…”秦氏見唐甜落淚,自己也哽咽起來。
唐甜怔了半天,抿了抿嘴,終於輕輕喊了聲:“娘。”
杏花小築坐落於流水花叢之上,臥房外設了小小一個觀廊。簷角的一盞清紗宮燈流瀉出金黃
66、 杏子林 。。。
的燭光。秋月如水,流螢逐飛。
臥房內,唐甜與唐溟剛剛歇下。
昨日,她放下心中芥蒂,陪著娘好好住了兩日,說了許多話。今日傍晚,那個男人不放心,親自來接她回去了。
那人對娘好,她也沒什麼好說的。臨走說了一句讓娘保重的話,竟惹得她又落下淚來。
只是,看著那船漸漸成了遠影,心裡還是有些難受的。好在,那時唐溟一直握著她的手,溫暖如常。
唐甜抬頭看看身旁的人,見唐溟正凝視著自己。
“怎麼了?”她問。
唐溟笑一笑,撫撫她披散的發,看她眉眼間的輕鬆,覺得自己讓她們娘倆見一見是對的,便道:“這兩日你和娘一直在一起,都說什麼了?”
唐甜嘻嘻一笑:“怎麼,我沒陪著你,你可是孤單了?”
“是。”唐溟笑著,湊近了親她的臉。
她咯咯笑著避開,一眼斜見紗帳外小几上的果盤,堆著黃澄澄的杏子,面色一滯,想起娘因為唐溟說替她尋杏子的話,便試探著問她“是不是有了?”的事來。
自然是沒有。
娘又勸了她許多,不過是說她有福氣,有唐溟這般好,自己也要爭氣,早為唐家開枝散葉。
她當時不以為意,成親不過兩三個月,她還沒想過這些呢。只是見娘隨時小心呵護著腹部,想到自己出生前她一定也是如此小心在意,心裡酸酸甜甜的。
現在靜下來想想,好像路上幾次接到掌門與莫慈的信,她看過幾眼,似乎也有提過這件事。而好幾次來信,唐溟臉色有些不好。她想無非是唐家的事務和宮中的訊息,又顧著給佔緗和辛良寫信,也未多留意。
莫非真是掌門怪他了?
唐溟也急著要孩子麼?若是早些有孩子,那掌門也沒話說了吧?唐溟也不必感到為難了。
“昨夜什麼時候睡的?”唐溟說著,攬她過來,手便伸進她衣襟裡,細細撫摸那柔滑的肌膚。
若是以往,唐甜便要掙一掙的,這一回倒是乖乖的伏在他懷裡。
唐溟順勢替她解了小衣,露出如絲般光滑的肌膚,令他愛不釋手,親吻著,在她柔頸處流連。
唐甜還有些青澀,這種時候總是扭著身子笑,好一會才安靜得下來,今日一直溫順,倒讓唐溟有些奇怪,停下來看一看,卻見她
小臉微紅,烏眸清亮,那一頭青絲順著肩傾瀉而下,襯著雪肌玉骨,嬌嫩而嫵媚。
唐溟定了定神,笑道:“今日怎麼不鬧了?”
唐甜嘟了嘟嘴,伸出粉藕般的手臂摟著他脖子,小聲道:“你是不是著急了?”
“急什麼?”
“……孩子。”唐甜頓了頓,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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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溟總是這樣戀戀不捨,一定是為了孩子。
唐溟失笑。
看來是秦氏說了什麼,作母親的關心這些也是自然。他也希望有自己的孩子,只是他總不放心,唐甜身子嬌小,年歲又不大,又有些氣血不足,調養好了,晚些要孩子對她更好。
他抱她坐在身上,逗道:“你想要孩子?”
唐甜抿抿嘴,瞟他一眼:“……你不想麼?”
唐溟瞧她嬌嗔的樣子,笑道:“想,只是這事是男人的事,你急也急不得,只需聽我的就是了。”
“聽你的什麼?”唐甜這回認真了,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