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異樣。
笑著接過杯子,墨川的目光凌厲地看向沈蒼南。
後者臉上並沒有什麼異樣,就連目光也是坦坦然然,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冷寧喝下那杯中酒。
難道,他錯了?!
“皇上不想喝寧兒的酒,那就讓寧兒全喝了罷!”冷寧看他猶豫,心中也生出幾分急切,當下裝著惱怒便要縮回杯子,左手卻悄悄去拔頭上的玉簪子,他不喝毒藥,她就只好冒險用命相脅。
“朕怎麼會不喝呢!”墨川卻突然一笑,拉住她的手掌,將杯中酒送到唇間。
☆、誰更狠戾?!(1)
誰更狠戾?!(1)
在冷寧的注視中,墨川一口將她杯中酒液盡數吞下。
短短的時間內,墨川已經思索得足夠多,他一直就清楚,冷寧是沈蒼南的軟肋,墨川以為,沈蒼南便是再狠也不會拿冷寧冒險,而他所瞭解的那個雪妃娘娘,也絕不是有膽子喝下毒酒的人。
他算計到了所有,卻唯獨少算了一件。
那就是,有一個人,比他更狠!
而這個人,就是冷寧。
他的狠是因為不想有愛,而冷寧的狠而剛好相反,卻是因為她心中有愛有信任。
為了她愛的天賜,她可以做任何事,哪怕是以身試毒,而她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只要有九兒在,有暗宮在,她的天賜只要服下解藥之後,一定可以平安地快樂地活下去。
笑著收加空杯子,轉臉看向臺階下關切注視著她的天賜,冷寧笑了,滿足地笑了,從墨川的腿上站起身,她的笑意也從無聲變得張揚。
她笑得明媚如正午豔陽,卻讓所有人一陣後背發寒。
“你笑什麼?!”墨川沉聲喝問。
臺階下,九兒目光復雜地看過來,眼睛緊盯在冷寧身上,似乎是在思索。
外殿裡,沈蒼南卻亦已經冷笑起站直身,悄悄向身後的金賢和雪青松作了一個手勢。
臺階右角,原本垂目而立假扮成太監模樣的季青塵,突然睜大眼睛,目中露出驚訝。
原本侍立在天賜身後的那個“宮女”,似乎是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向前移了兩步,湊到與天賜之間觸手可及的距離。
兩側殿中,吹簫的那名樂師也微微抬起了眼睛。
冷寧一笑間,變化已經消失發生。
轉過臉,冷寧緩緩收起笑意,一對眸已經徹骨冰寒,“墨川,現在你把天賜的解藥交出來還來得及,若再晚了,我只怕你便要毒發而死!”
“你?!”墨川微怔,旋即冷笑,“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信你了,你我都喝了這酒,難道你就不怕毒死自己嗎?!”
冷寧淡笑,“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你的胸口有些灼熱感,唇舌也開始變得乾燥吧?!”
墨川稍一自檢,立刻變了臉色,“你……夠狠!”
☆、誰更狠戾?!(2)
誰更狠戾?!(2)
冷寧所說的症狀,與他現在的感覺卻是完全相同,就算他不想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他失算了!
為了毒他,她不惜和他一起喝下如此劇毒的美酒。
果然,天下最毒婦人心!
“哼!”冷寧輕哼,“我是狠,那又怎麼樣,比起你這個將自己的親弟弟毒成白痴,對幾歲孩子下蠱的畜生來說,又算得什麼?!”
滿殿譁然。
那些不知情者,誰也沒有想到好好的一個壽宴會變成這樣。
皇上中毒,娘娘以毒相脅,還說什麼將自己的弟弟毒成白痴,很明顯是在說九王爺,這一切,是真的嗎?!
“雪寧,你這個狠心的婦人,虧得皇上對你寵愛你加,你竟然對皇上下毒!”淑妃第一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