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渾身穿得破破爛爛,小臉髒得分不出容貌。
“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站著啊……呦,這衣服可不太厚啊。田鈺,把我的毯子拿過來給他……來來來,披上,告訴阿姨你的家人呢?”
這次周媛依舊親自下車送溫暖,不光把蓋腿的毛毯披在小男孩身上,還掏出糖果笑吟吟的問東問西,把母姓的光輝展現的淋漓盡致,彷彿陽光都格外溫和了。
可這一切都是表面上裝出來的,也就是她曾經從事過文藝工作才演的如此惟妙惟肖,但凡換個人都沒法堅持這麼久不漏一點聲色。
為啥要演呢,因為洪濤在電報裡說了,所有線索都在路邊這些孩子手裡呢。比如這個小傢伙,拿糖的時候就塞過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去孩子家裡!
“你說人要是一輩子不結婚不要孩子,年紀大了之後會不會變成這樣?”可惜的是在場的人裡除了那個小男孩,所有人都沒覺出來有什麼不對。救贖者士兵只道高官在作秀,張柯乾脆就覺得周媛神經不太正常。
“噓……瘋啦,讓部長聽見誰也救不了你!女人嘛,能力再強也有軟弱的時候,適當宣洩一下再正常不過了。部長帶你來,那是沒把你當外人,別不知足!”
田鈺的思維方式比較特殊,她既不覺得周媛在作秀,也不認為上司精神有問題。恰恰相反,在她眼中周媛的行為更像是一種精神按摩,不光要肯定,還有學習的必要。
“鎮子裡安全嗎?”就在兩個人嘀嘀咕咕時,周媛已經拉起小男孩的手向鎮子裡走去。這下張柯又不淡定了,轉頭詢問隨行的救贖者士兵。
“不太安全……這裡沒有徹底清理過,在比較封閉的地方可能還有零散的喪屍。”三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說了實話。
“別什麼事兒都大驚小怪,好像沒見過世面似的。連小孩子都敢去,我們幾個荷槍實彈的大人難道會被嚇住!好歹也是上戰場和喪屍做過戰的人了,怎麼越活膽子越小了呢。看起來日子過得太安穩,確實會讓人失去鬥志啊。”
還沒等張柯出言相勸,周媛已經聽到了士兵的回答,停下腳步用很沉痛的語氣擠兌著躊躇不前的眾人,然後拉著小男孩,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向鎮子裡走去。
“得,諸位,看到了吧,官大一級壓死人。留下一個人看守車輛,咱們也跟上……兄弟,既然有喪屍出沒,這些孩子怎麼還敢來?”
領導都說不怕了,張柯只能也跟著不怕,然後繼續向同行的救贖者士兵詢問這裡的詳情,想盡量多的瞭解,在自行判斷如何安排保衛工作。
“嗨,他們的父母去不了太遠的地方當淘金客,只能到這種沒徹底清理過的村莊裡撿漏,只要能把喪屍弄死就能從房屋廢墟和喪屍身上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救贖者士兵毫不在意的道出了流民們的悲慘境遇,語氣裡並沒有太多同情。
“……”張柯聞言立刻轉頭望向了田鈺,後者也投過來相似的眼神,然後兩個人不約而同把手摸到了腰間,拔出手槍檢查彈匣上膛,再向街道兩邊的建築廢墟投去了警惕的目光。不過誰也沒敢太靠近周媛,避免再遭到無情的奚落。
士兵說的沒錯,小鎮裡確實有流民出沒,但在看到全副武裝計程車兵之後全都遠遠的躲開了,只有一個人沒走,是個瞎了眼還瘸了腿的女流民,縮在一座還算完好的院子裡,時不時露出半張髒兮兮的臉向外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