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博格達爾小鎮之後的第七天傍晚,洪濤終於安全抵達了位於alsk市郊區7公里的備用基地。這裡是個邊防哨所,建在邊境東側的山坡上,地面建築只有幾間石頭壘砌的平房,連院牆都沒有。。
但地下建築可就宏偉多了,規整的隧道深入山體得有二十多米,沿著山勢起伏綿延了三公里多。沿途不光有隱蔽的炮位、火力點,還有偽裝成岩石的雷達站。
看模樣可以斷定這些建築的年頭都不短了,應該屬於中蘇關係緊張時的傑作。只是後期停止了繼續投入,大部分設施由於年久失修基本已經失去了作用。但小部分還保持著軍事用途,比如小型藏兵洞和軍用倉庫。
洪濤找到這裡時哨所裡的喪屍還沒被清理,要不是地下工事入口處有喪屍活動,他恐怕都發現不了。
在草草參觀了隧道建築之後,他就決定把這裡當做備用基地。一旦賽里木湖無法待下去,他就可以向北邊打邊撤,不管敗的有多慘、多狼狽,只要能活著回到這裡,立馬就能得到武器彈藥和後勤補給。
如果這裡也守不住,選擇更多。向東可以進入哈薩克境內,那裡也有兩個小據點,最遠的已經深入異國近200公里。
向北在塔城和喀納斯湖區還有兩個小基地,一站一站接力下去可以越過中俄邊境線抵達朱瑪的家鄉附近。或者向東去烏市或者阜康,進而沿著蒙古邊境穿越戈壁沙漠,繞過哈密一帶雲集的重兵返回內地。
在疆省的八年時間裡,他除了時不時當一回大俠之外,大部分時間都牽著馬遊走於北疆的每個角落,像一隻搬倉鼠不停的經營著這幾個小窩,且樂此不疲,也確實不是白費力氣,這不就用上了。
2031年靜悄悄的走了,自打東亞聯盟代表團陸續撤離,救贖者基地也恢復了往常的樣子。雖然再也看不到那輛拉風的敞篷跑車載著光頭薩賓司令耀武揚威,也沒有了一臉陰鬱的瓦克爾會長帶著裁決者們轉來轉去,可生活依舊在繼續。
裁決者們還穿著灰袍,修女們仍深居簡出,苦修士們同樣虔誠,流民們照樣食不果腹苦苦掙扎,彷彿一切全都沒有改變。
但自打過完春節,經常行走於各地的淘金客們還是發現了些許異常。總有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救贖者士兵從北面沿著公路向南進發,同行的往往還有若干輛馬車。
運的什麼貨物看不清,都被苫布蓋得嚴嚴實實。但車後面拖著的東西即便也被蓋著卻瞞不住任何人,大炮,各種各樣的大炮。
南邊要打仗了!很快在流民聚居區裡就有了傳聞,救贖者要大舉進攻反抗軍了。不過也就是茶餘飯後隨便聊聊,到底是不是打仗、打起來之後誰輸誰贏、輸了會怎樣贏了又會怎樣,誰也不清楚,更不太關心。
賽里木湖也依舊和以前一模一樣,幾枚炮彈、幾十枚地雷、幾萬發子彈的肆虐對大自然而言就是毛毛雨,在時間魔法的加持下,幾天、幾周、幾個月之後所有的痕跡都會被抹平。
隨著太陽掛在天空的時間越來越長,氣溫逐漸升高,冰層開始融化、樹葉慢慢變綠、天鵝、野鴨和叫不名字的候鳥陸續返回。
至於說少了百十頭羊、幾匹馬、幾隻狗和三兩個人,植物們不會關心、動物、鳥類、尤其是湖裡的魚,只會拍手叫好,半點也不會留戀。
清晨的樹林裡除了濃霧異常安靜,即便春天的腳步越走越近,但對於這片海拔2000多米的高原湖泊來講,2月份還是有點早,想完全睡醒至少要到3月了。
“咔嚓……撲稜稜……嗖嗖嗖……”突然一聲脆響打破了林間的寧靜,兩隻松雞從地面蹦起,凌空轉向180度,撲打著翅膀笨拙的向山坡下滑翔。
它們沒聽錯,這個聲音確實不是大自然該有的。枯枝被重物壓斷,能有這麼大重量的活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