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住,我適才說什麼?”
巡兵什長一見此人。慌忙行禮:“見過張都監。”
這人正是平定軍都監張角。此時他也不去理會那巡兵什長,直盯住適才說話的那名巡兵道:“是特別搜尋隊的人夤夜要求入城嗎?”
那巡兵一臉惶恐,躬身道:“是……”
張角打斷道:“這情況你沒對將軍們說?”
“俺……俺想說來著……但沒找著機會……”那巡兵鼻子淌汗,說話磕巴。
張角摺扇虛點。臉色肅然:“你是金肅門的巡兵?那就是張中郎將的屬下。我會向張中郎將提出對你實行軍規處罰。現在。立即給我回去,向將軍如實道來。”
張角攜幾名巡兵去而復返,令議事堂諸將頗為驚訝。待聽聞是特別搜尋隊的一名隊副急切要求入城,也感覺到不同尋常。當即令金肅門守軍用吊籃將城下計程車兵、書信、俘虜一併提上,迅速帶到府衙。
戌時三刻,諸人帶到。
首先入內的是第七巡邏隊的巡兵與那名特別搜尋隊的隊副。一番詢問,大致瞭解,情況與先前的巡兵什長所說差不多。只不過漏了一點,他們在擒獲細作後,原本沒想夤夜回城的,因為肯定不能進城。但在巡邏的路上,碰到特別搜尋隊中的幾人,其中一名隊副隨意盤問了那兩名俘虜幾句。兩名俘虜的一句話,引起了這名隊副的高度重視,當即要求巡邏隊立刻將俘虜押送入城。巡邏隊與搜尋隊都在這一帶打轉,自然打過交道,知道搜尋隊負有特殊使命。因此不敢怠慢,當即派出三名騎兵與那隊副押著俘虜夜奔太原。
“那細作說了什麼話?”凌遠直接抓住問題核心。
特別搜尋隊的隊副深吸口氣,一字一句道:“他們說,是一位狄官人讓他們將信送交給太原城一位叫楊凌的人。”
“狄官人?!”
這個比較少見的姓氏,在此敏感時期,一下引起諸將震動。一旁的張角脫口道:“楊凌?嗯,楊凌者,楊與凌也……”
諸將的目光一下投注到楊再興與凌遠身上。
楊再興立即道:“帶那兩名細……俘虜上來,還有書信與金錁子也呈上來。”
俘虜是兩名少年,黑而瘦,但眼睛有神,此時面對堂上諸將及周遭盔明甲亮的雄豪甲士,也不禁流露出幾分驚惶之色。
當諸將詢問出寫書信的狄官人裝束模樣,及其身邊的兩名女子之後,無不驚喜交集:“是軍主!一定是軍主!軍主竟跑到了晉寧軍……”
這時凌遠正從細長木筒裡倒出那封呈交“楊凌”的書信,一枚圓錐形黃澄澄的物事隨之掉出。凌遠拾起一看,不禁放聲大笑:“原來金錁子說的就是這個……哈哈哈!”
所謂“金錁子”,竟然是一枚黃銅復裝子彈。無怪乎下面計程車兵認不得,就是在座諸將中,也只有凌遠能識得,這就是軍主那把神槍的專用彈丸。
在座的天誅軍各旅長中,楊再興、關忠勇、張立見過狄烈那把大狙,但沒見過子彈。事實上天誅軍高層中,見過狙擊專用彈的人屈指可數,也就只有楊奮、楊折衝、阿術、左開、凌遠等區區數人而已。楊家兄弟與阿術、左開等人,在狄烈起家前就追隨左右,沒少見識過狄烈狙將殺卒。而凌遠則是在去年飲馬灘之戰中,有幸見到軍主於二百丈外一槍斃殺金中軍騎兵悍將阿魯虎。
當時那從彈倉裡跳出的彈殼,就掉在凌遠的腳下,那黃澄明亮的彈殼,獨特的樣式,看一眼就不會忘。
凌遠心懷大暢,展開信稍稍一看,就知道這的確是一封用密語寫就的書信,字跡也是看熟了的軍主筆觸。從書信抬頭的暗示中,凌遠已知道怎樣解讀這封信,不過身旁有位情報司的司長,交由其破解更快更好。
張角現在還兼任保密局第二情報司(建炎情報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