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色只覺得被恐慌和無助肆意席捲讓他的心臟不住顫抖。
安慧隨後趕來,看著懷抱阿璃走出火海的玄色,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一半。
“恆王,如今恆王妃被蛇妖纏身,太虛道長正在作法,你此番私闖法場意欲何為?”原本恍惚間的皇帝因為姬玄色的出現而回過神來。
“本王只是要帶自己的王妃回家”,玄色至始至終只看著懷中沉睡的阿璃,看也沒看皇帝一眼。
皇帝氣急拍案而起,“恆王難道不知自己懷裡的是隻妖孽?”
玄色眸色黯沉,濃濃的殺意讓周圍的人膽寒,“她是我的妻子”,說完便抱起阿璃轉身要走。
太虛雖然知道柳絮欺騙他在先,可是見愛徒被斬斷手臂,他亦是憤怒難當,旋身攔住姬玄色,“即是妖孽便當除之”,其他道士也跟隨在太虛周圍將玄色與阿璃團團圍住。
妖孽?玄色嘴邊勾起嗜血的笑容,釘在刑架上的魔帝劍與主人心意相通,銀光一閃便飛到玄色身邊,劍身上蜿蜒的血痕帶著狂暴的妖冶,玄色將阿璃輕輕放下,一手環住阿璃的腰身,一手握住半空中的魔帝劍,銀色的眼眸中逐漸蒙上血紅的霧氣……
一旁的安慧見玄色的銀眸開始變化知道是入魔的先兆,心中不由一個咯噔,而與玄色對立的太虛也同樣不好過,沖天的魔氣讓他膽寒,他是正道的修仙者卻也見識過魔修,只是即便是當世間最厲害的魔修怕也無法與眼前的恆王相匹敵。
太虛握著拂塵的手微微一抖,與周圍的師兄弟交換眼色,顯然作為修行中人他們都意識到了對手的強大,所以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發制人,可能還能贏得一線生機,於是開始各自走陣欲以天罡北斗陣法困住玄色。
玄色揚眉,嘴角的弧度越發迷人,卻帶著死亡的冰冷,道士們的選擇讓他可笑,也更刺激了他與生俱來的魔性,一時間魔帝劍被一層紫黑色的光芒包裹……
太虛雙目圓睜,驚呼道:“竟是北冥死氣”,原本想放手一搏,卻不知他們的對手是魔帝。
玄色手腕輕轉,紫光若蛟龍狠狠撕扯道士們的陣法,正待紫光欲扎入太虛心臟時,玄色懷中的阿璃忽然發出輕微的嚶嚀聲,帶著血霧的銀眸對上懷中人,閃過一絲柔軟。
玄色的分神讓太虛堪堪避過自命一擊,胸甲間卻仍然爆出大朵的血花,太虛捂著胸口望向玄色懷中的阿璃,眸間閃過一絲精光,拂塵化作利劍直指阿璃,如果今日他們師兄弟想在魔帝手上留下性命,那麼阿璃便是他們的生機。
玄色被阿璃的嚶嚀聲吸引一時間沒有注意到太虛的動作,安慧卻是看得清楚,射出銀針欲阻止太虛,沒想太虛卻不顧死穴被刺中仍舊撲向阿璃。
就在安慧大驚之際,阿璃周身突然生出金光將她和玄色包裹其中,金光罩將撲來的太虛反彈,飛出一丈之外。
危險解除,阿璃周身的金光慢慢消失,只剩下七色雲霧繚繞在她身邊,玄色眸間的血霧也盡數散去,抱起阿璃翻身上馬,只想快點帶阿璃回家。
御座上的皇帝不甘心地看著玄色的背影,“讓御林軍攔住他們。”
姬翎羽身邊的內侍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姬翎羽眸色微閃,上前對皇帝輕聲道:“父皇,姬十三帶著恆王軍的嫡系部隊在宮門外等著恆王。”
“什麼?”皇帝不怒反笑,“好個恆王,若是朕不讓你帶走恆王妃你便要逼宮麼?”
“父皇,九皇叔手下嫡系皆是以一當百的精銳,若是兵戎相見,御林軍得不到便宜”,姬翎羽蹙眉,無論如何,現在都不是魚死網破的時候。
皇帝握拳不甘心地坐回御座,“罷了,隨他去”,轉眸對上重傷的太虛,“道長以為日後當如何收拾那妖女?”
太虛搖晃起身,本要上前答話卻被安慧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