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打電話來閒聊她跟朋友到香港買了哪些東西,我在工作,覺得煩不想聽,找了個藉口把電話結束通話,後來她再打來我就故意不接……”她斷斷續續的說著,“看電影的時候,我一直想著,萬一突然一場大地震,還是什麼天災人禍,我來不及告訴她雖然有時候真的很煩,可是我還是很愛她……”
“還來得及,別擔心,我們現在就去告訴她。”他踩下油門,立刻開往柴母的住處。
途中,盧森一直握著柴子夜的手,時不時地轉頭看看他,那份關心、那份疼愛溢於言表。
以往,柴子夜最受不了情聖般的男人,將女人捧在手心上,呵護備至,為了得到心愛的女人不惜拋棄所有功名榮耀;她就曾寫過一篇諷刺這種情聖的文章——
一旦你為了愛拋棄一切,那你命中便註定再也得不到這個女人了,因為這個女人將愛上另一位擁有你拋棄的一切的男人。
不過,當她的手被包覆在那厚實溫暖的掌心中,當她接收到他眼神中流露的寵愛,突然間,她彷彿得到一具足以抵擋所有外界威脅的堅實盾牌,變得好強壯,好勇敢。
不怕了!
她看向他,朝他露出一個要他別擔心的笑容,同時回握他的手,在無聲中含蓄地傳遞她的情感。
當車子抵達柴母住處時,柴子夜讓盧森跟她一起進屋。
柴母正和幾個好友在打麻將,瞧見女兒回來很是驚訝——“這麼難得,我沒打電話三催四請,你自己回來?”
“媽——”柴子夜衝過去抱住母親的肩,撒嬌的磨蹭著。“人家特地回來跟你說句話的。”
“說什麼?”
“說我最愛你了。”柴子夜嘟著嘴,略帶羞赧地說。
“你吃錯藥了?”柴母狐疑問道:“是不是懷孕了怕我生氣,你老實說沒關係,孩子的爸是誰?”
“哎唷,哪有你這麼做媽的,胡扯一通。”柴母的“牌咖”笑罵道。
“我沒懷孕了!”柴子夜又好氣又好笑地站直身。“只是想跟你說這句話,好了,我走了。”
“等等……”柴母用眼尾瞥了盧森一眼。“這帥小子是誰,你新交的男朋友?”
“阿姨你好。”盧森嘴甜地喊著。“我叫盧森,子夜沒先告訴我阿姨這麼年輕漂亮,害我一下子愣住忘了打招呼。”
他的嘴甜可是百分百真心的,不只如此,他還覺得柴子夜的母親好面熟……像在哪裡看過。
“你好。”柴母一聽,喜孜孜的,開玩笑說:“其實叫姐姐也可以。”
“你別高興得太快,”柴子夜插嘴說。“他就是誇獎香妃阿姨最能穿出香奈兒的優雅跟知性,你要我修理的那個。”
“就是那個臭小子?”柴母因此又多瞄他一眼。
“咦?”盧森一頭霧水,求救地看向柴子夜,她則給了他一個“不告訴你”的頑皮表情。
“算了,既然你都修理他了,我就饒了他。”柴母笑笑說著。“你們年輕人去玩吧,別吵我打牌,我剛都忘了碰。”
“那四位漂亮的姐姐們,你們玩得開心點啊,祝大家今天都手氣旺旺,財源廣進。”柴子夜心情超好,學起盧森,嘴巴像塗了蜂蜜,把牌桌上四個年紀加起來都快兩百五十歲的超熟女哄得眉開眼笑,紛紛給她吃紅。
柴子夜這才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滿足與踏實的心情離開。
這一晚,她不只跟母親說了自幼稚園畫母親節卡片後就再沒說過的“我愛你”,還請盧森載她去兩位最、最要好的朋友家中。
“如果我粗心地做出什麼惹你傷心、生氣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就算罵我扁我都好,就是不可以不理我!”柴子夜抱著簡妤嫵,知道她心軟脾氣好,所以耍賴要跟她打勾勾。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