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細弦豈上,影斜輪未安。姑娘唸的這兩句,倒是與景相符,又是對稱押韻。”男子溫柔又帶著些曖昧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轉過身,只見到那一雙隱約透著邪氣的褐色的眼。這個男子,有著可比女子的柔美線條。紅潤的唇,白淨的膚色,看上去倒是比女子更加嫵媚動人。微微一愣,君宛清便回過神來,站起身,輕笑道,“這位該不會就是莛公子吧。”
周敬莛只用他一雙褐色的眸子不停打量著君宛清,突然是嫵媚一笑,走到了她的身邊,“姑娘,你認得我?”
搖搖頭,君宛清解釋道,“我不認得,只是聽得。思菊隨我多年,怎樣的男子沒有見過。能讓她心生愛慕的男子,定只有公子這般異於常人的氣質了。”
周敬莛更是好奇的看著君宛清,“倒是個很聰明的女子,只是你不知女子無才便是德嗎?這般露骨的顯示自己的智慧,只會給自己招來災事的。”
君宛清嫵媚一笑,亦是看向了周敬莛,“多謝莛公子的關心。不過,既是思菊請來的客人,怎麼會在這庭院中走動?不如,我帶你去廳中吧。”
“這裡有月,有花,有美人。我為何不能在這兒呢?”周敬莛不慌不忙的說道,又是細細的看向了君宛清。
冷冷一笑,卻並沒有因此逃避周敬莛的眼神,只是很冷靜的明白,這個男子與思菊,定是不可能的。
“莛公子,你怎麼來這兒了啊?”思菊一路尋到了庭院,有些驚訝的問道,“主子,你們……”
君宛清走到了思菊的身邊,背對著周敬莛,臉上是幾分的擔憂,但聲音,卻仍是平靜入水,“思菊,我正想帶這位公子進去呢。既然你來了,那你們不凡,就藉著這景,好好聊聊。”
思菊有些疑惑的看著君宛清,看她的表情,似乎對莛公子很是不滿。思菊只是點點頭,小聲道,“主子,公子他們……”
“宛清,你在這兒呢!君大哥正找你呢。”巧的事總是會趕在一起。小彩亦是找到了庭院中,見到君宛清,忍不住激動道。
“綵衣?你怎麼會在這!”說話的是周敬莛,幾分的驚訝,又有幾分隱隱的惱怒。
轉頭看向周敬莛,小彩的眼裡忙是驚恐,一時間,沒有任何的言語。
君宛清詫異的看了眼小彩,又轉身看向了周敬莛,“莛公子,你認得小彩?”
周敬莛又看向了君宛清,換上了微微的笑,答道,“綵衣她……她是我的義妹,去年二月出遊的時候,不幸和她走散了。卻沒想到,今日竟在這兒遇見。”
見小彩一副驚慌的樣子,似乎有意在逃避些什麼,君宛清又是說道,“莛公子,是這樣的。去年二月,我們是在山腳下發現的令妹,救她回來後,她已經失去了記憶。如今既是遇見了公子,也該讓彩姑娘回自己家了。”
周敬莛有些詭異的笑著走到了綵衣的身邊,拉起了她的手,“失去記憶?綵衣,那你還記得我嗎?”
綵衣的眼裡依舊是掩飾不去的恐懼,忙是搖搖頭,有些慌張的看向君宛清。
周敬莛卻是不再給她們說話的時間,只是轉身對君宛清道,“姑娘,我替舍妹謝過你們了。來日,定會以禮重謝。今日,我便先帶綵衣回去。”
雖說還是有些懷疑,但畢竟人家是兄妹相逢,君宛清也不能說些什麼,只能點了點頭。
“宛清,等一下。”快要走出庭院的時候,綵衣突然是掙開了周敬莛的手,走到了君宛清的面前,將她拉到了一邊,悄悄將東西塞進了君宛清的手中。這才又走到了周敬莛的身邊,默默的跟著他離開。
手心一陣冰涼的感覺,徹骨,如同昨夜的夢境。
君宛清回過頭,再不見綵衣或是周敬莛,只有思菊一臉的落寞。
走到思菊身邊,君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