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我覺得是不必問的。」
「為何?」
「板上釘釘之事,自然是不需問的啦!」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幾個宮女嬉笑打鬧著,絲毫沒發覺他們所經過的甬路另一側便是冷宮。
而此時冷宮之中,正踩著凳子扒著牆頭的皇后,將這番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淑貴妃要做皇后?
而且還是眾望所歸?
憑什麼!
她根本不配!
她才是皇后,是皇上當初明媒正娶的妻子,哪怕她現如今被幽禁冷宮,被廢除了皇后之位,但只要她還活著,就沒有人能越過她去!
她永遠都是這皇宮之中,唯一的皇后!
那些賤婢滿嘴噴糞,依她的性子,就該盡數都拉了去打爛了嘴,看她們還敢不敢再多說什麼有的沒的!
皇后咬牙切齒,握緊的拳頭更是用力地捶在了那牆頭上。
捶打之時的震動,讓皇后有些站立不穩,腳下的凳子因為有些年份破舊不堪,此時根本無法再繼續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體重。
卡察!
凳子突然散了架,其中的一根木條更是斷裂了個徹底。
皇后一個踉蹌,如麻袋一般摔倒在了地上。
後腦勺著地,一聲悶哼,皇后便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血慢慢地從皇后的腦後淌了出來,殷紅一片。
冷宮關押著許多犯錯的妃嬪,亦有專門的人看守,平日裡若是誰有個頭疼腦熱,大多會放任不管,任其自生自滅。
但此時是剛剛被廢掉的皇后不甚摔傷,而且看起來凶多吉少……
冷宮內的看守在躊躇了片刻後,還是決定將此事上報。
深夜,崇陽殿。
「張氏……」秦毅澍合上一本奏摺,「如何了?」
「回皇上,已經派太醫前去看過。」明海如實回答,「腦袋外傷不大嚴重,只需敷了藥便可以痊癒,只是……」
「只是什麼?」
明海頓了頓,如實回答,「只是聽太醫說,這張氏大約是磕傷時傷了內裡,現在人雖然醒了,可神志卻不大清醒,有些瘋瘋癲癲。」
瘋瘋癲癲?
秦毅澍又拿起了一本奏摺,卻並沒有立刻翻開,只道,「既然如此,那便讓太醫好好用藥,莫要讓其發了狂,傷及旁人。」
「是。」明海應聲。
見秦毅澍桉上的燭火有些昏暗,明海急忙換上了一盞。
新的燭火火苗旺盛,光線可謂十分充足。
秦毅澍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一口茶水,接著聚精會神地批閱奏摺。
臘月二十三,小年,風雪暫停。
銀裝素裹,搭配著大紅燈籠,讓小年的節日氛圍更加濃重。
家家戶戶家人團聚,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屋外則是鞭炮陣陣,煙火沖天,歡聲笑語不斷。
這一晚燈火通明,使得整個京城恍若白晝。
唯獨越王府,此時黑燈瞎火,幽靜異常。
越王妃和越王世子皆是貶為庶人,雖還住在越王府之中,卻跟幽禁並無什麼區別。
府內除了一個可以負責出去採買的老媽子以外,也再無任何下人,所有的事都需他們親自動手。
就拿小年夜的飯菜來說,因為每日採買的份額有限,今天不過只買回來了一斤豬肉,半斤豆腐,一顆白菜,以至於晚飯不過是一碗少滋無味的白菜豬肉餃子,還有一人兩塊撒了鹽巴的煎豆腐。
越王妃自從越王下獄之後,身體便每況愈下,胃口更是
如同小貓一般,只吃上幾口便放下碗快。
今日也是如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