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事,便忍不住扶額,心裡更是一萬個拒絕。
「三殿下是覺得不妥?」賀嚴修瞥了秦霈佑一眼。
目光冷的如同刀子一般,似要將他身上戳上好幾個窟窿。
「沒有。」秦霈佑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一切都聽表哥的。」
極好。
賀嚴修點了點頭,「既然三殿下也同意,那便動身吧。」
蘇玉錦說過,秦霈佑對罌粟已是有了依賴性,若是超過半日的功夫沒有再進食含罌粟的飯食,便會開始打哈欠,流鼻涕,渾身痠疼難受的情況。
剛開始秦霈佑大約還能忍上一忍,但時間再長一些的話……
需要儘快到賀家安頓下來。
秦霈佑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三人沒有過多在小院停留,上了馬車後便往賀家而去。
到了賀家後,賀嚴修便領著秦霈佑及蘇玉錦往攏翠苑去。
將院中平日做打掃的奴僕皆是換成心腹和伶俐的小廝,賀嚴修又吩咐人送了藥罐、炭爐,以及一些飯食過來。
臨近晌午,得讓秦霈佑用上足夠的飯食,如此才有力氣和精力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賀家廚房裡的廚子手藝精巧,炙羊肉,什錦鍋子,炭烤脆皮鴨,薑汁藕片,香菇釀肉,酸筍雞皮湯。
主食是晶瑩剔透,香噴噴的碧粳米飯。
蘇玉錦和賀嚴修皆是腹中空空,此時有些大快朵頤之感。
秦霈佑此時也是猶如風捲殘雲。
一是因為忙活了許久,他這會子到底是飢腸轆轆。
二是因為如蘇玉錦所說,他吃不含罌粟的所有飯食皆是味如嚼蠟,甚至腦中仍舊對宮中飯食記掛無比,此時吃飯對他來說,和受折磨沒什麼兩樣。
為了讓這折磨的時間略短一些,也為了能讓所有人安心,他此時不得不如此。
因為三人吃飯速度都不慢,一頓飯用的時間只有平日的一半。
秦霈佑打了飽嗝,將手中的碗筷往桌子一推,「吃飽了,若是直接午睡只怕傷胃,可這般乾坐著實在無趣的很,表哥來陪我下下棋吧。」
他現在越來越想吃那些飯食,而且是不由自主地想。
必須得做些旁的事情來分散一下注意力。
「好。」賀嚴修應下。
興安著人收拾走碗筷,端了棋盤和棋子過來。
賀嚴修執白子,秦霈佑執黑子,兩個人相對而坐,落子博弈。
蘇玉錦趁著這個時候,帶艾草在院中的小廚房中熬煮湯藥,順便將準備的草藥粉放入炭爐中慢慢焚燒。
待湯藥熬煮完畢,興安將藥端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