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不知曉也實屬正常,自當年接連發生了那些事情時,我們便已是想好了退路,改名換姓之事說起來容易,戶籍路引也好做,但對於初初那樣年歲的孩子來說,讓她記住新的名字卻並不容易,所以早在出逃前,便已是在初初耳邊千叮嚀萬囑咐她的名字叫做蘇玉錦,而非初初。”
蘇紹元亦是嘆了口氣,“初初當年年幼,記得東西不多,記住了新的,自然也就忘記了從前的,初初走失之時,我和內人還曾一度擔憂,若是初初落入那些人手中,受到驚嚇,想起自己實則名為初初的話,會不會性命不保,現在看來,初初將當年之事忘了個徹底。”
“不過也幸好初初忘記了早些年的事,不然現如今的這些事,大約也會將她捲入其中……”
那便會多增添許多的危險。
“嗯。”安國公點頭。
“不過提及此事,我一直有些奇怪。”蘇紹元道,“早在幾年前,初初便已是找尋到當年被殺害的替身所葬之處,按說越王應該已經知曉了初初的身份,為何會一直沒有動靜?”
是覺得初初當年年幼,並無什麼威脅嗎?
“此事應該是賀嚴修的緣故。”安國公道,“賀嚴修看重初初,一直派人在她身邊,我想那老匹夫大約並非是不曾動手,而是動手未能成功,不敢再妄動。”
“現如今初初已經貴為平安郡君,更被皇上賜婚賀嚴修,從前的事情過去多年,到底無人再提,越王大約也不想再冒這個險去生事,所以往後初初到是能夠平安無事。”
“倒是你這裡,自今年起已是頻繁有所行動,只怕容易被他盯上,身邊雖然時常有人跟著,暗地裡我也派人一路保護,但凡事還是要小心為上,莫要……”
走了從前李節甫的老路。
安國公不曾說完後半句話,但蘇紹元卻是明白。
一想到從前的兄弟現如今陰陽兩隔,其妻兒更是連屍首都不曾尋到,蘇紹元便恨的牙根癢癢。
“國公放心,我一定謹慎小心。”蘇紹元拱手應下。
至少在扳倒秦凌澍之前,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出事!
安國公點頭,眉宇之間滿都是化不開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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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前夕,有鏢局上了門。
是來送東西的。
詫異無比的蘇玉錦,看著那擺放整齊的六口箱子,讓鏢局開啟了其中一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