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時候?
稀罕啊!
……
賀嚴修從賀老夫人院子裡出來後,徑直又去了梅香苑。
在聽艾草說蘇玉錦此時正睡著,便交代了底下人細心周到地伺候著,又去看了看秦霈佑。
秦霈佑此時也還在睡著,一切都好。
賀嚴修鬆了口氣,吩咐興安備馬,急匆匆地往皇宮而去。闌
秦毅澍此時正在崇陽殿批閱奏摺,聽聞賀嚴修覲見,抬手應準。
賀嚴修跟著前去傳話的太監一路到了崇陽殿的正殿,跪地行禮,「參見皇上。」
「平身。」秦毅澍用手中的毛筆在那奏摺上批註了一番後,抬手合上,「朕聽佑兒身邊的榮良說佑兒這段時日要住在賀府?」
「是。」賀嚴修應下。
「原因為何?」秦毅澍問。
賀嚴修略頓了頓,不答反問,「皇上想聽真話還是想聽假話?」
雖然按先前秦霈佑所說的,以淑妃腹中孩子為幌子也不是不能,皇上倒也不會說什麼,更不會深究,只由著他去。闌
但從方才來京的路上,賀嚴修便一直反覆思索這件事情。
天子終究是天子,尤其秦霈佑是一位明君,更是一位睿智的君王。
他不過問,不過是不想,而不是不能。
與其瞞著他,倒是不如說了個透徹,反而讓他覺得他和三殿下在他面前知道分寸,有所瞞,有所不瞞。
此外,三殿下小廚房的事要查個清楚,淑妃此時有孕不宜操勞,他是外臣不好時常入宮,更無過多眼線去盤查。
思來想去的,唯有皇上能做到此事。
且也只有皇上去查此事時,無論查到誰的頭上,也才能免除了他和三殿下栽贓嫁禍的嫌疑。闌
秦毅澍聽到賀嚴修如此說,挑了眉梢,「哦?假話如何,真話又怎樣?」
賀嚴修朗聲回話,「若是假話,那便是三殿下適逢星宿不利,與淑妃娘娘腹中胎兒有所衝撞,為保淑妃娘娘及胎兒平安,三殿下不得不暫離皇宮而居。」
「若是真話的話……」賀嚴修頓了一頓,「三殿下被人下毒,需在賀家小住半年,以方便醫治。」
「中毒?」秦毅澍驚詫之餘,神色陰沉了下來,「細細說來!」
「是。」賀嚴修清了嗓子,將事情緩緩道來。
秦毅澍越聽,這神色也是越發凝重,到最後拳頭落在了桉上,「皇宮禁地,竟是出了這等腌臢事!」
這次有毒出現在秦霈佑的小廚房,下一次會是哪裡?闌
是淑妃碗中的飯食,還是他這個堂堂一介天子的點心盤中!
「此事必須嚴懲不貸!」秦毅澍喝道。
茶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