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割斷了第一個撲上來的黑衣人的咽喉。
那人捂著脖子,不可置信地從馬背上倒下,馬匹因此而受驚,往一旁奔去。
後面的黑衣人見狀,越發兇狠地朝賀嚴修等人撲來。
手中的大刀更是重重地向他們砍去。
這次不用賀嚴修出手,杜松和時丁兩個人已是三下五除二將那幾個黑衣人盡數解決了個徹底。
屍體這般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馬匹因為驚嚇四散逃散,血跡更是流了滿地。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檢視一番?”
看一下這些人的身上是否有關於身份的線索,能不能判定出來是什麼人派來的。
“不必。”賀嚴修道,“這個時候,能在路上伏擊的,怕是沒有別人。”
只有秦霈垣和賀嚴德兩個人了。
“是。”杜松應下,同時看了時丁一眼。
時丁亦是點了點頭,握緊手中的韁繩。
今晚上註定要有許多事情,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
四匹馬接著趕路,而隨著月亮的升高,賀家的宅院此時也一片燈火通明。
賀老夫人坐在桌前,精神矍鑠,並無半分睏意,手指更是不斷地撥動著那一長串念珠。
“母親,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陸氏勸道,“母親明日還要入宮看望淑妃和小公主,若是睡得晚了,怕是明日精神不好,淑妃娘娘若是看到的話,會擔心的。”
“嚴修去了莊子上,我不放心啊。”賀老夫人嘆息道,“這孩子,走的時候一聲不吭的,也不知會一聲,好多派幾個人跟著,也能放心些。”
“嚴修身邊的人各個穩妥,且身手極佳,想來不會有事的。”陸氏頓了頓,道,“而且兒媳覺得,這些事,嚴修也得學著處置才行。”
“是這回事。”賀老夫人站起了身,接著又似想到了什麼,“承業呢,可睡下了?”
“不曾,方才底下人來回,說是還在看圖紙。”陸氏答道,“看這個架勢,估摸著今晚是不得歇息了,待會兒兒媳去看一看,也送些夜宵過去,母親放心。”
“嗯。”賀老夫人點頭,“承業因為先前的事情在家中停歇了這麼多年,眼下承蒙皇上不嫌棄,竟是將修建新國子監之事交給他來督辦,的確需得盡心做好,方能不辜負皇上的信任。”
“母親說的極是。”陸氏贊同,“承業官復原職,再次擔起這工部尚書一職,他心中也有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