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你儘管看吧,你終究會得到報應!」
秦凌澍竭盡所有力氣喝罵完這一句之後,心中氣血上湧,原本已經侵入到身體五臟六腑的毒素,皆是湧入心脈。
兩眼一翻,秦凌澍便暈死了過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天牢中的看守見狀,急忙前來檢視。
在發覺秦凌澍還有脈搏之時,便也並不做任何理會,只將牢門重新關上。
而前來送信的小太監,則是慌忙回宮,嚮明海稟告在天牢之中他向秦凌澍說完一切後,秦凌澍所說的那番話。
而明海,自然也就將這些話,原原本本地告知了秦毅澍。
而秦毅澍此時正和秦霈佑在崇陽殿中商議國事,聽到這些話後,微微皺眉,「有人會屠朕滿門?」
「皇上恕罪。」明海急忙道,「這些不堪入耳之言,老奴原本是不該說的,汙了皇上的耳朵,是老奴的過錯。」
「你知道了,便來稟告朕,這並沒有錯。」秦毅澍道,「朕只是比較好奇他所說的這句話,究竟是何人能夠屠朕滿門?」
「能夠做到這些的,要麼便是有人領軍造反,屠殺皇族取而代之,要麼便是外族人入侵,佔領我整個國家。」
「這越王,突然說這麼一句話……」
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秦毅澍的眉頭頓時擰到了一起。
「父皇倒也不必過分擔憂,興許這不過是越王惱怒之下的口出狂言,為的只是要讓父皇不得心安,如此他便能在暗處得意。」秦霈佑輕聲道。
「倒也不無這個可能。」秦毅澍點了點頭。
不過他總覺得有些不對。
卻也說不上來哪裡不對。
秦毅澍有些在意這句話,甚至在思索了兩日後,下定決心要去一趟天牢,問一問秦凌澍到底有何目的。
但不等秦毅澍抬了腳出發,底下送來了訊息。
說是今日晨起,突然發現秦凌澍在天牢之中暴斃,死時身體已經有些僵硬,想來是昨晚夜中去世的。
秦凌澍本就中毒頗深,若是一直保持心情平穩,還能活上一段時日,但此時情緒激動……
秦凌澍到底是死在了除夕前。
不曾熬過這一年。
亦是要將今年的新年,多了那麼一分的哀念。
見秦毅澍神傷,明海有些擔憂,「皇上……」
「嗯?」秦毅澍回過神來,「既然突然暴斃,那便悄聲下葬了便是,一切從簡即可。」
「此外,今日天氣甚佳,又是即將到了除夕,淑貴妃那邊十分忙碌,只怕也沒有時間陪公主,朕今日便去陪一陪公主吧。」
能讓秦毅澍只以「公主」稱呼的,唯有淑貴妃生下的小女兒。
也足以顯見這位小公主在其心中的分量。
「是。」明海應聲,吩咐人預備轎輦。
日頭漸漸升高,和煦的陽光灑了滿地。
越王的死訊並沒有對外透露分毫,而知情之人皆是被要求守口如瓶,因此並沒有傳播出去,因此外人根本不知情。
時值臘月二十八,臨近三十除夕,年味更濃。
整個京城之中張燈結綵,十分熱鬧。
許多與新年所需相關的鋪面開門營業,亦是人來人往,喧鬧非常。
今年在京城過年,又是一家人團聚,蘇玉錦心中歡喜異常,心中的小女兒心思完全被勾了起來,興致勃勃地拉著蘇雲若一併去京城街上逛街採買年貨。
二人原本是要拉著呂氏一起去,可呂氏卻以要在家中親自蒸上一些花饃為由婉拒,只由著他們兩個人去好好
閒逛一番。
既然是閒逛,兩個人便也沒有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