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也覺得父皇此舉是對的?」五公主淚眼婆娑,一臉茫然地看向皇后。
「若是在旁人眼中,你父皇此事做的對不對母后並不知曉,但是在你父皇的角度來看,此事並無什麼錯處。」
「為何?」五公主滿臉不解,「只因父皇是當今聖上?」
「並不是。」皇后搖了搖頭,「是因為你父皇首先是一個父親。」
「身為一個父親,女兒對於他來說,是精心培養的一盆花,自生根發芽那日起,便精心呵護,怕風吹怕雨淋的,好容易養大了,這盆花也開出了嬌豔欲滴的花朵,可一個自稱小婿的人突然出現,連花帶盆的都要端走,這說這父親如何能不既擔憂又生氣的?」
「還是那句話,你父皇雖然是一國之君,可這皇字的前面卻是個父字,他做的是尋常父親皆會做的事情罷了,如此大費周折,為的也不過是能為你找尋一個更為合適的夫君罷了。」
皇后苦口婆心,五公主聽了進去,抿唇想了許久,眼眸垂下,「可太子哥哥為何能夠……」
「你與佑兒自然是不同的。」
皇后解釋道,「只是這不同並非指的是佑兒是太子便可以隨心所欲,你是公主便要聽從父母之言,只是因為佑兒是男子,娶得是旁人家的姑娘進皇家之門,咱們是皇家,不必在意對方的門第,更不必在意對方家人是否好相處,因為咱們是皇家,可以確保不欺負人家的姑娘,更不必擔憂對方人家會生事,所以只要佑兒喜歡,旁的一切都不重要。」
「但你不同,你是公主,雖然無論嫁給了誰都是下嫁,但既然嫁了出去,那便是旁人家的宗婦,即便你背後是母后與父皇,你都要以夫為綱,要孝順公婆,即便日常生活中起了齟齬,鬧到了母后跟前,不過也是不痛不癢地申飭幾句,更多的還是讓你息事寧人,忍讓一二。」
「所以你父皇擔憂,而且是十分地擔憂,擔憂對方人品不行,擔憂對方不能待你始終如一,擔憂他寵愛了十多年的小棉襖到時候卻被別人棄若敝履,所以才想到這麼一個招數,除了為了能夠挑選出真正的青年才俊以外,更多的是能夠讓對方知曉這場婚事的來之不易。」
「你父皇,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五公主聽了這些話,將下唇咬了又咬,「即便兒臣明白父皇大的心意,理解父皇的苦心,可若是文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