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菊問道:「江恂是誰?」
「江依喬你還記得吧?」陳舒道:「宋含章前頭的那個女人,江恂就是她的兒子!」
陳菊納悶地道:「江依喬?那不早就死了好多年了嗎?」
陳舒道:「是啊,但她兒子走了大運了,我聽小瓷說,江恂被清華錄取了,他還是河省的高考狀元。」
「你看,不僅小瓷考上了北大,江恂一個鄉下狗崽子,也成了高考狀元,說明考大學不是難事,就讓小然再考一次吧!」
雖然陳舒是在為她說話,可這些話,怎麼聽讓人怎麼不舒服。
考大學不是難事,可她這次根本就沒考上,那不就是說明她是個傻子嗎?
沈然氣的不行,「你別管了!」
沈然態度這樣不好,陳舒心裡有點不舒服,「我這不也是為了你著想?」
沈然道:「高考在六七月份,離現在還有好幾個月呢,再說了,讀書買資料也都是需要錢的,你給我錢啊?」
陳舒嘴唇動了幾下,她當然願意掏錢,但她現在手裡沒錢啊!
去年為了備考,宋瓷和沈然都回了北市,她經常給她們兩個割肉燉湯補身子,光這一項就花費了不少錢;過年的時候,宋瓷考上了北大,來大雜院做客的人不少,她也花費不少錢招待那些人。
還有,宋瓷考上北大,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宋含章都給宋瓷買了一塊手錶當做獎勵,那她身為宋瓷的母親,也不能沒有表示,她只好把手裡剩的那些錢都給了宋瓷。
不是她不願意給沈然掏錢,而是這會兒她手裡真沒多少錢。
見她猶豫,沈然冷笑了下。
陳菊也打著讓陳舒拿錢的主意,她當然想讓沈然考上大學,但她可不想自己掏錢,「小妹啊,你也知道我們家家境不好,平常也吃不上什麼好吃的,現在開始備考的話,不光要買資料,營養也得跟得上,我一個人實在是供不起小然啊!」
陳舒為難地道:「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我也心疼小然,但我手裡現在沒錢。」
說完話,她掏了掏口袋,「我這裡有五塊錢,要不你們先拿著?」
五塊錢?
沈然和陳菊母女兩個可看不上眼,陳菊故意道:「小妹啊,你之前不是說要把小然當親生女兒疼的嗎?五塊錢你就想打發我們了?」
「你要是不想給錢,你直說就是,我們又不是沒皮沒臉非要纏著你要錢!」
這話可不太好聽,陳舒皺著眉,「我怎麼就不想給錢了,這些年,我給小然花的錢還少嗎?」
說到這兒,她想起宋瓷上次說的話,宋瓷上次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陳舒懷疑地盯著陳菊,「你一個月的工資有三四十,大雜院這邊的房子,也是小然他爸爸留下來的,不需要你們掏房租,你手裡的錢就算不多,養一個小然,供她讀書也是綽綽有餘的,加上還有我時不時的給你們送錢送吃的,但我聽你話裡的意思,你們家還是沒錢。大姐,你手裡的錢都弄哪去了?」
陳菊臉色一變,「小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就是好奇你手裡的錢是弄哪去了,你不會是真的花到什麼不該花的地方了嗎?」陳舒勸道:「你可就小然這麼一個女兒,等她考上大學,你也就能享福了,你可別把錢花到別的地方去!」
陳舒的這番話,也讓陳菊想到了那天宋瓷說的話。
那一天,當著多人的面,宋瓷說她外邊有男人了,她這輩子還沒那麼丟人過。
不知道這件事怎麼傳出去了,她可是徹底沒名聲了,現在大雜院很多人私下裡都在嘲諷她,說她在外邊和別的男人混到一起了。
陳菊以為陳舒也是在故意諷刺她的,她氣的跳腳,聲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