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江海天道:“這是你先使壞,怪不得我,嗯,還有兩位大師,咱們也親近親近,”
那兩個喇嘛連忙退後,說道:“你們不去也罷,何必生氣,何必生氣。”
忽聽得姬曉風哈哈笑道:“這一支錫杖給了我做扒火棍吧。”“哈,這一支錫杖做打狗棒也正好!”原來他已把那兩個舉杖打他的喇嘛制伏,將他們的九環錫杖都奪了過來。
九環錫杖是他們的兵器,也是他們的法器,怎甘被奪,兩人氣得哇哇大叫,一面呼援,一面發掌,要把他們的九環錫杖奪回。
江南道:“兩個人打一個已經不合規矩,還要再來幾個,那就簡直是不要臉了。我是法王的朋友,可不願意我的朋友有不要臉的弟子。誰還要來,我就要替法王管教他了。”
江海天道:“爹爹,有事應該小輩效勞。”他挺身一站,說道:“我爹爹說的,最多準你們兩個打一個,還有哪個要來,就請和我交手吧!爹,是不是這個意思?”江南笑道:“正是這個意思。好兒子,你現在懂事多了,很識得為父的心意。”他們兩父子一吹一唱,另外的那三個喇嘛哪敢上來。
姬曉風手舞足蹈,“將兩支九環錫杖亂舞,十八個銅環朗朗作響,笑道:“真是最好不過的打狗棒,碰到惡狗,不必打他,這嘟嘟的鈴聲,就可將狗嚇跑,妙極,妙極!好聽,好聽!你們也聽聽呀!”他身形一飄一晃,在那兩個喇嘛耳邊亂搖,隨手一挑,把一個喇嘛的僧帽挑下,反手一扯,又把一個喇嘛的袈裟扯脫。
那為首的喇嘛氣得面色鐵青,大喝道:“別在這裡丟人現世啦,都給我滾回去!”轉瞬之間,這幾個喇嘛都走得乾乾淨淨。
姬曉風道:“江兄弟,你還是舊日的脾氣。”江南道:“姬大哥,你的性情也猶是當年!”兩個結拜兄弟相互擁抱,哈哈大笑。
姬曉風忽然伸長脖子,仰起頭來,江南奇道:“姬大哥,這樹上有什麼好東西,你看得這樣出神?”姬曉風道:“這樹上似乎有人!”話猶未了,樹上果然有人哈哈大笑,說道:“姬大哥,你真好眼力,我服了你了。”隨即跳了下來,“眾人二看,正是陳天宇。
江南喜上加喜,叫道:“字哥,你怎麼躲在這裡?這幾年我想得你好苦。”陳天宇笑道:“我藏在樹上看你們戲耍這班喇嘛,卻真是樂得幾乎忍不住笑出來。嗯,侄兒也這般大了,剛才他露的那兩手武功,更是令我看得高興。”
江南攜子上前,與陳天宇見過了禮,問道:“唐大俠夫婦未曾來麼?”
陳天宇道:“去年我到天山,他們夭山派的聚會已經散了。我謁見唐老掌門,始知唐經天夫婦又已去了別處,他們行蹤無定,也未說好什麼時候回來。
“我只好將你嫂子離奇失蹤之事告知唐老掌門,承蒙唐老掌門答應,派出門下弟子,去找他的兒子回來。我因為與你們有約,不能在天山久候,便匆勿告別了唐老掌門。”
“我是今日中午時分,踏進這聖喀倫山的,在樹林裡忽然遇著一夥喇嘛,在那裡竊竊私議,我隱約聽礙他們提起我們三人的名字。”
“其時正颳大風,在樹林裡有樹木擋風,危險不大,但斷枝殘葉,隨風飛舞,加以天色沉暗,十步之外,也是一片模糊。”
“好在有這場風,我跟在他們的後面,僥倖未給發現。聽得其中有個喇嘛叮囑他的師弟道:‘你記著了,倘若遇到江南,咱們要以客禮相待,假託師尊之命,請他到本寺去,倘若遇到姬曉風,那就不必客氣,圍而攻之,捉住先揍他一頓:倘若是遇到陳天宇,則只許活擒,不許傷害。’他師弟問道:‘倘若是遇到他們都在一起,或者是江南和其中一人在一起呢?’那喇嘛答道:‘那就看我的眼色行事。’這個喇嘛就是剛才給江賢侄嚇退的那個為首喇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