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美朗和霖其和昨夜走時一樣,像兩隻熱鍋上的螞蟻。
“這要等到什麼時候,天都亮光了!”美朗正咆哮著,一轉頭看到了茜朗和冰雁,心頭冒火,正準備過來揪茜朗質問,剛一抬步,後面就傳出一聲異響。
他渾身一震,和霖其迅速對視一眼,兩人一前一後的推開門跑了進去。“羽朗!”
剛要到來的茜朗和冰雁,瞧見他們猛的跑進堂中,也重重一個激靈,“快!”
當兩人隨後奔進堂內後,已見霖其從床上扶起羽朗,羽朗氣若游絲,全身溼透,臉色蒼白,嘴唇發紫。
而美朗則在另一邊關照著騰波和夫人,他們氣色尚好,也是渾身溼透,已暈過去。
“羽朗。”冰雁低喚一聲,兩步撲到了床邊,雙手疼惜的捧住羽朗的臉頰,擔憂地問:“羽朗,羽朗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羽朗眼睫毛輕顫著,眼神虛弱的掃了她一眼,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響。
“少夫人,你別急,二少主太虛弱了,讓他緩一緩。”霖其說完,看向羽朗,“少主,你要吃什麼藥補補?”這次的毒非同小可,他不敢亂喂他藥吃。
羽朗輕搖了搖頭。
冰雁一個激靈,猛的回頭看向茜朗,如他昨日所說,有冰蠶相助,羽朗尚有一口氣在,這是上天造化。“無意如此,你快拿解藥來,救你二哥。”
茜朗的臉色極不好,冷冷的看著羽朗,“二哥你真是毅力非凡,佛法護體,三弟佩服。”說著,上前一步,從腰間拿出一隻……一隻渾身青色的蜈蚣。在冰雁和霖其驚詫的呆滯中,快如電的塞入羽朗的唇間,然後兩掌在他胸前一拍,羽朗迫不得已吞下了蜈蚣。
冰雁幹瞪著眼。他……他敢再噁心一點嗎?
茜朗卻沒理她,而是嚴肅的對霖其說:“把他扶正。”
霖其只有照做。
茜朗一手拔起羽朗的胳膊,另隻手在他胸前順捋三下,又在他頸後點了幾處穴道,然後手指順著他的手臂一點點往外逼。
羽朗微微皺眉,頭上的汗又往外滲,直到,茜朗的手指卡到了他的手腕,他的手指突然顫抖起來,隨之變青變黑,手指尖冒出黑色的血。
冰雁直看著一動不敢動,直看著那黑濃的血一點點住外冒,滴在地上,地上黑血的周圈都被染上了黑色,果然毒性極烈。
好一會兒,黑血漸漸淡了,變成了紅色。茜朗這才住手,在羽朗身上拍了兩掌,放下了他的手臂。羽朗又復側躺到霖其懷裡,呼吸明顯起來,眼睫顫了顫,氣色緩和了些,而嘴唇上的顏色雖然淺了,但依然還是發青。
“雖然有冰蠶,但裉不盡他們兩人體內的毒,二哥把殘毒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所以他現在中毒更深,服了解藥,也會還有危險,毒素全解尚需要一段時日。”茜朗說完就走向另一邊,檢查了一下阿爸和夫人的情況,說:“他們沒事了,休息半日可醒。”
美朗瞪了茜朗一眼,既然聽他說父母沒事,他也懶得跟他計較了,趕緊命人和他一起將二老抬回住室。
“霖其,送羽朗回院。”冰雁對霖其說,霖其點了下頭,鄭重的抱起羽朗,羽朗被霖其抱著往外走,費力的抬起眼皮柔弱的看了冰雁一眼。
冰雁心裡一酸,轉頭正要對茜朗說,茜朗抬了一下手,“你走吧。”
冰雁頓了頓,說:“茜朗,你也辛苦了,今天你登王位,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要小心,不要太沖動。”
茜朗朝她的這邊側了一眼,沒有說話。
“我先走了。”冰雁也不再多留,側身繞過他,快步追霖其而去。
彷彿感應到冰雁的靠近,羽朗疲乏的要昏迷過去的眼睛又睜開,當瞄到熟悉的身影,他臉上頓時一喜一鬆,冰雁察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