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翻出來,外界也不會藉此事挖苦,反而大力吹捧,甚至斷言這個世紀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蘇寅正了,他是神話,神話是具有傳奇性和唯一性的。
7年,周商商今年再過幾天就二十九歲了,蘇寅正還有幾個月也要三十有一,都老了嗎?然而有多少對夫妻這個年齡他們才剛開始踏進婚姻的教堂,他們卻已經在婚姻這條路上漸行漸遠。
周商商立在落地窗前,身後是沉沉的夜色,外頭響了好幾個悶雷,室內天花板上的中央空調出風口裡飄出絲絲的涼風。
蘇寅正上前抱住周商商,他嗅著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喟嘆道:“真香。”
周商商任由蘇寅正抱著,直到蘇寅正用牙齒解開她睡衣第二個紐扣的時候,周商商淡淡開口道:“寅正,我怕得病。”
蘇寅正猛地抬起頭,俊雅的面容有輕微的扭曲,黑幽深邃的瞳孔慢慢收縮,他放在周商商手臂上的手也有些控制不了力道,僵硬地在捏在周商商的骨頭上。
“我髒?”蘇寅正目光沉沉,對上週商商的眼,“那你覺得誰乾淨,十一嗎?”
周商商試圖甩開蘇寅正的桎梏,蘇寅正卻加深了力道,將周商商抵在牆上,兩人鼻尖對著鼻尖,蘇寅正撥出的溫熱呼吸全噴在周商商的臉上。
“商商,世上沒幾個男人是乾淨的,尤其是十一,你可能不知道——“蘇寅正扯了個輕笑,趴在周商商的耳朵,小聲說道,“我告訴你,他十五歲就玩過雙飛……”
周商商揚手颳了蘇寅正一巴掌:“你給我滾!”
蘇寅正右手摸著被周商商打了的臉,深深地看了眼周商商一眼,真滾了。
周商商無力地坐在床上,樓下傳來蘇寅正開門關門的聲音,然後是汽車發動的聲響,直至車子開出車庫,漸漸開出了別墅區。
她和蘇寅正又一次不歡而散,像今天這樣的針鋒相對,她和蘇寅正似乎已經演練了上千遍,對此她已經有些麻木了。
每次吵架結束後,蘇寅正或出差或去其他“家”呆幾天,幾天後回來,他會給她帶件禮物,她也會接受,好好收放好。
有個丈夫是煤老闆的江西女人教她:“趁著沒離婚多存些錢,以防萬一。”
周商商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以防萬一,她想,如果真離婚,蘇寅正應該也不會在金錢上委屈她什麼,因為他已經在感情上委屈了她。
蘇寅正今天喝了不少酒,之前他接到陳婉怡的電話時正陪著一位墨西哥老闆喝紹興的花雕,上好的花雕酒擱在精緻的銅爐裡用小火不斷煮著,整個包廂酒香繚繞。
陳婉怡在電話裡嘰嘰咕咕說了大堆其實他並沒有仔細聽,直到陳婉怡的手機被韓崢搶去,他整個人突然清醒過來。
灌下去的花雕酒在他肚子裡不停的翻騰,他走出包廂,趴在金閃閃的洗手間忍住嘔吐的慾望問了句:“商商沒事嗎?”
韓崢在電話裡的責備讓他有些恍惚,然後韓崢就掛了電話,他趴在水槽裡嘔吐了好久,直到整個肚子都空了,火燒火燎得難受。
然後他站直身,開啟鍍金的水龍頭洗手洗臉,慢悠悠洗好後再用柔軟的毛巾擦拭乾淨。
他打了個電話交代助理安排下晾在包廂裡的墨西哥老闆,走出飯莊驅車往花溪路開去。
他在家等了好久一會,商商都沒有回來,他拿著手機卻不敢撥號,然後商商回來了,他們再一次相互撕破臉皮。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也不是最兇的一次,或許以後他們還會吵很多次架,所以這樣的吵架真的很無關緊要,不是嗎?
韓崢回到家便看到了坐在客廳裡和自己母親喝茶的宋茜,宋茜在他進門的時候對他微微一笑,韓母笑著招呼自己的兒子過來:“十一啊,過來看看茜茜送我的這塊披肩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