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後宅總是不缺乏陰私,那些主母外表看起來光鮮雍容,暗地裡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鮮血。
鄭國公夫人可不是一個心軟的主母,何況明雁不過是個奴才,頂天了也只能算是個會做飯的奴才,在大部分主子們眼裡與一條狗也沒什麼區別。
明雁被整治,老國公連句求情的話都沒說過,最後明雁用所有身家收買了看門的丫鬟,這才能從鄭國公府逃出來。
她第一個想到求救的人就是楚璉。
只可惜再也見不到了。
當明雁心口最後一抹溫度消失的時候,那頭頂上溫暖的陽光也沒有升起來。
翌日,喜雁帶著幾個小丫鬟從角門出來去歸林居辦事,一抬頭就瞧見門外院牆處那個破爛的身影。
守門的婆子將喜雁皺眉,忙賠笑著道:“喜雁姑娘,那是個瘋子,昨日吵嚷嚷的非要進府,說她是咱們三奶奶身邊的大丫鬟,結果被前院守門的護衛打了一頓,扔了出去,她自己爬到那蹲著的,指不定這時候都已經斷氣了呢!”
大丫鬟?
喜雁心裡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叫人喚了兩名小廝來,等去檢視的時候,果然已經沒了氣息,當小廝將那女人臉上的凌亂的髮絲拂開,喜雁吸了口冷氣,竟真的是明雁!
喜雁站在昔日一同伺候楚璉的姐妹面前,心中五味雜陳,她站了好一會兒,身邊的小廝才小心的詢問,“喜雁姐姐,這……這怎麼辦?”
喜雁深吸了口氣,壓下不斷翻湧的情緒,從衣袖中摸出了一塊銀錠子給了小廝,“買一副棺材葬了吧!”
明雁是楚璉成婚的時候公中撥的陪嫁丫鬟,中途買來的,無父無母。
喜雁最後朝著那冷硬的屍體看了一眼,喜雁帶著人毫不留戀地離開。
當初路是明雁自己選的,得到如今這個結果,也只能怪她自己。
楚璉趕去北境的這日,英國公府裡熱鬧非凡,一大早,英國公府就開啟了正門開始迎客,就連守門的幾個小廝家丁都換上了簇新的衣衫。
蕭博簡在英國公府辦謝師宴,讓已經沒落的英國公府再次站到了盛京城名流的眼前。
英國公府就算是嫡子成婚亦或是高嫁閨女都沒有這麼熱鬧過。
等到接近午時,賓客都來的差不多了,大家濟濟一堂給老英國公見禮。
英國公前院一間書房內,蕭博簡已經換上錦衣華袍,頭上束著白玉冠,此時他略微有些細長的桃花眼裡遍掃了往日裡的陰霾,而變得精神奕奕,精光爍爍。
他此時正站在年輕子弟最高峰,俯瞰山下,也怪不得他心情舒暢,神采飛揚。
蕭博簡整理一番腰間的綬帶,他鄭重地將那塊萬福玉佩放入了腰間錦囊中,在玉佩放入前,還格外溫柔地撫了撫。
等到他一切都準備就緒,衛甲也敲門進了書房。
衛甲就站在身邊,無聲無息,垂著頭,好似不敢看他。
蕭博簡今日高興,也沒在意衛甲的情緒,直接問道:“她可來了?”
衛甲一怔,頓了頓,咬了咬牙裝作不清楚的道:“主子問的是誰?”
蕭博簡原來還萬里晴空的心情瞬間陰雲密佈,他雙眼一厲,掃向站在在側的衛甲,“衛甲,你不用給我裝糊塗,璉兒呢!”
衛甲知道瞞不住,懊惱道:“錦宜鄉君今日未來,靖安伯府只老太君派人送來了賀禮。”
“什麼!”
蕭博簡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冷硬的可怕,“怎麼可能,我特意讓二老爺也下了帖子,璉兒怎麼可能不來?”而且今日還是他辦謝師宴的大日子,又是在英國公府!
衛甲被蕭博簡現在的情況嚇的不敢有絲毫隱瞞,“主子,不是錦宜鄉君不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