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這是酒。”
賀三郎眼神微閃,輕哼了一聲,卻立馬將瓶塞塞了回去,放到了來越夠不著的一邊,他這舉動,像是護犢子一樣……
隨後賀三郎又故作淡定地拆開了一個精緻的藍色布袋,瞬間就有香料夾雜著好聞的味道竄入鼻腔。
賀三郎眼睛撇了撇剩下的袋子,有片刻愣神。
來越急死了,他湊到少爺身邊,期待的輕聲問道:“少爺,這布袋裡是什麼?是吃的嗎?”
賀常棣被來越喚回神,抽動了兩下嘴角,最後好似肉痛一般,挑了最小的一個布袋扔給來越,然後大手一捲將整個包裹都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來越可是非常知道知足的,他接了布袋,迫不及待地開啟,往門邊走了走,藉著傍晚的天光往裡面瞅著,又深深吸了口氣,當確定裡面是肉乾後,簡直高興壞了。
忙從裡面拿出一塊半個手掌大的肉脯咬了一口。
嘴裡快速地咀嚼著,好吃的眼淚差點流出來。
第七十三章:看家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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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袋肉乾打發了那個嘴饞的,賀常棣回了自己的房間終於能夠清淨下來。
他將裝吃食的小包裹輕輕放在一邊,取出家書走到了書桌後坐下。
先拆了賀老太君和大哥賀常齊的信,隨後是母親靖安伯夫人和好友晉王的。
當瞧見家中人都在信中不忘提兩句楚璉的好時,賀常棣第一次沒有在心中嗤之以鼻。他捏著信紙,眸子沉了沉,薄唇抿成一線,居然有片刻失神。
愣了好一會兒,賀常棣收好家人的信,開啟了晉王的信封。
可隨著晉王短短的兩頁信紙看完,先前賀常棣好不容易心中騰起的一絲愧疚和迷惑,頃刻間全部煙消雲散、點滴不留。
楚璉!這個毒婦!她怎麼敢!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真是太天真了,想著她與前世些微的不同,就以為她真的會改過自新,沒想到,呵!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蕭博簡、楚璉,總有一日,他要叫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等賀三郎從仇恨中回過神,手中晉王的信已經被他捏成了廢紙,張開五指,信紙變成碎屑,雪花般從掌心紛紛灑落。
閉上那雙狹長幽深的眸子,賀三郎靠在椅背上,須臾後睜開眼,眼中黝黑,渾身的氣質也越發的冷峻。
他視線微垂,落在眼前桌上那隻巨大的牛皮信封上,只覺得譏諷非常。
冷哼從嘴角溢位,是最冰冷的諷刺。
賀三郎伸手,修長靈活的手指微挑,就輕易拆開了那隻碩大的信封。
儘管面色仍是之前那般冷峻,可是微微顫抖的手指洩露了他最真實的情緒。
心中惱恨著,可是手指卻似不受控制仍然拆開了信封,拿出了那厚厚一沓的紙張。
在前世,那毒婦楚璉可是從未給他寫過什麼書信,他連她的筆跡都甚少見過。
這麼想來,他這個正頭夫君可是在那毒婦心裡沒一丁點兒位置。
信紙展開後,瞧見放在最上面的第一張上的那幅簡畫後,賀三郎呆怔當場。
而後他杏眸光影不定,又迅速地翻了幾張,該死,全是如第一張一般,都是畫,全是畫,沒有一個字!
儘管那畫線條簡單、僅僅幾筆就勾勒出了一個活靈活現的場景,但是賀三郎仍然壓抑不住胸腔中的怒意。
他一拳砸在書桌上,震的旁邊的鎮紙都跳了兩下。
賀三郎只覺得他之前寫的那些聲聲句句討伐楚璉的信像是砸在了棉花上,一口氣憋悶在胸口,別提多難受了。
他起身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平息著自己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