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子殿下在,那丫頭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捅不了天。
蕭玦頷首:“只不過今日謝老太傅回京,孤不能到城門相迎,還要勞煩侯爺代孤問候老太傅。”
“應該的,應該的……”
時文州看了眼時鳶所在的廂房,放心地走了。
隨風得了命令,今日一早便趕到慈光寺,看到自家殿下在時鳶門口侯著,心裡一陣來氣。
殿下翹了兩日早朝來慈光寺接寧安郡主,陛下面上不說,指不定心裡已有不滿。
寧安郡主倒好,都快辰時了還在屋裡睡著,也不知殿下在外面等了多久。
他到現在都還納悶,殿下何時脾氣變得那麼好了。
若只是為了拉攏靖遠侯府,大可不必做到如此地步。
……反正寧安郡主是個沒心沒肺的。
他也只是在心裡抱怨一下。
蕭玦先前敲打過他,他是不敢在蕭玦面前說時鳶一個不字,實在等的不耐煩了,便催弄月去將時鳶叫醒。
蕭玦橫他一眼:“你今日話有點多了。”
隨風悻悻然閉嘴,委屈地退回去。
……他今日分明已經很收斂了。
弄月也覺得讓太子殿下在外面等著委實不太好,正要推門進去,蕭玦出聲叫住她。
弄月回頭:“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時鳶平日裡何時起?”
弄月如實道:“辰時。”
蕭玦點頭,“不必進去吵她,孤等她到辰時便是。”
“是。”
弄月舒了一口氣。
郡主向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子。
幸好太子殿下是個脾氣好的,要不然,還真治不住她家郡主。
時鳶剛從睡夢中醒來,眼前尚不太清明,就被告知時文州一早便走了,讓她和蕭玦一同回去,不由得怒上心頭:
“我爹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哪個要和那冰稜子一道回去?”
弄月委屈:“郡主,奴婢叫您了……”
時鳶冷靜下來,抬手按了按眉心。
她好像記得弄月叫了她,她迷糊中應了一聲。
然後……起來便是辰時了。
這幾日她坐在禪房唸經,敲木魚,著實累得不輕,昨兒難得睡個好覺……
“將來你嫁進東宮,莫說與孤同乘一輛馬車,日日與孤住在一個屋簷下,太子妃可要提前適應了。”
蕭玦抬步進來,一眼便看到梳桌旁的時鳶。
她身上穿著平日最喜歡的藕荷提花長裙,髮間只有幾朵珠花點綴,素雅又不失大氣。
瞧著比這兩日的僧服順眼多了。
時鳶悠悠起身,隨手擺弄了兩下腰間繫著的兩條玉帶,抬頭:“太子殿下這是料定我會同意?”
她指的自然是和離書一事。
“你沒有別的選擇,”蕭玦面無波瀾:“哪怕你大婚之日逃婚,孤也有法子將你抓回來。”
時鳶一怔。
印象中,好像不管是她故意刻薄還是暗中較勁,這個人總是遊刃有餘,極少用這種威脅的口吻。
這次同樣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她險些忘了蕭玦也是踏著萬千屍骨上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走著瞧吧,她遲早會板回一局。
時鳶楊眉:“太子殿下說什麼呢,太子殿下給了這麼豐厚的聘禮,連和離書上都寫得明明白白,若是日後和離,太子府的財產你三我七,太子殿下這般大度,我若是還想著逃婚,倒顯得不識時務了。”
時鳶話落,弄月嚥了一口唾沫:“郡主,您說什麼?和,和離?”
完了完了,日後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