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睫也不辯解,笑了笑問道:“晚上吃什麼,我肚子餓了。”
張姨立馬答道:“買了你愛吃的石斑魚,在鍋裡蒸著呢,馬上就能吃了。”
林子瑜笑著搖頭,也是無奈,季睫從小身上就是小傷不斷,現在還好了些,以前小時候基本一星期一摔。
夜裡,季堂回來了,也看了看季睫的傷口,給她拿了兩百塊錢,道:“這兩天我和你媽輪流送你,要是我們都沒空你就自己去坐車去學校。”他和她媽工作都忙,有時候下班遲,也沒辦法每天去接送季睫,讓她自己一個人一瘸一拐的去學校又於心不忍,就乾脆讓她坐車去了。
季睫把錢收好,道:“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去就行,每天接送太麻煩了。”
季堂略略思索了會,點頭道:“那也行。”
不過最後到底沒坐成。
第二天季睫一早起來洗漱吃早飯然後就拎上書包出去了,但是剛走到出去就看到了顧言崢的身影。
顧言崢坐在腳踏車上,一隻腳隨意踩在地上保持平衡,另一隻腳踩著腳蹬隨時預備著要走的模樣,如此簡單隨意的動作由顧言崢做來卻像是一幅少女漫畫的情節,只是他沒穿著白襯衫黑褲子,而是穿著他們學校又醜又肥的藍白校服。
顧言崢聽到動靜,回頭看向季睫,然後拍了拍後座,“上來。”
季睫今天沒直接走開,格外有耐心的解釋道:“我打車去。”說完才慢悠悠的朝著路口走去,步履還是有些蹣跚。
顧言崢腳上用力一蹬,跟了上來,堅持不懈的在季睫耳邊道:“上車。”
季睫堅持不懈的不理他。
直到她快要走到路口的時候,顧言崢把車頭一歪,整輛車橫在季睫面前,顧言崢把腳放了下來,眼睛盯著季睫,語氣沒了剛才隨性,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上來。”
季睫停下腳步,看向顧言崢,兩人視線對上,誰也不肯妥協,最後季睫忍不住開了口,“你到底想幹嘛?!”
顧言崢眼睛微眯,“不想幹嘛。”
季睫忍不住冷笑一聲,罵人的話差點就說了出來,最後還是憋了回去,道:“那就讓開,我要去上課了。”
顧言崢拍了拍後座,一臉不知道是無知還是裝傻的表情,“所以我讓你上來啊。”
季睫真是要敗下陣來,說顧言崢流氓都抬舉他了,“我可以自己去學校。”
顧言崢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愛護同學,人人有責。”
季睫看了眼時間,再這麼糾纏下去就要遲到了,便放任自流了,直接坐上了顧言崢的車。
顧言崢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哼著不成調的小曲蹬著腳踏車往學校駛去。
到了學校門口,顧言崢一停了下來,季睫就立馬下車,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學校,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和顧言崢說。
到了教室,卻是有些繃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忍不住想嘆氣,季睫最受不了別人對她好,稍微肉麻一些的,她都會覺得頭疼得要命,顧言崢這麼做,雖然不是她要求的,但是還是很讓她覺得麻煩,她沒辦法簡簡單單的接受別人的好意,所以乾脆就不理顧言崢,最好能讓他知難而退。
但是顧言崢出奇得很有耐心,就算季睫不理他,把他當成馬伕一樣,但是他還是每天準時在門口等著送季睫上學,放學又在校門口等著送季睫回去,但是兩人之間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有時候甚至連再見都沒有。
這樣的狀態一直保持了四天,季睫的傷口結痂了,走路也利索了許多,她就又像以前一樣走路來學校了,這次顧言崢沒逼著她上車,繼續像以前一樣跟在她身後幾米就是了。
季睫沒在意,雖然有時候也覺得身後有個小尾巴很煩,但是小尾巴很識趣的從來不會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