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道人輾然而笑,“小子,清玄那個老東西氣數已盡。這麼多年來,止步半仙,他的資質已經到頭了。你現在拜我為師,我立刻教你道術。”
“你能打敗柳無情嗎?”
詭譎道人不明所以,“道術用在人身上會有所弱化,越強大的道術,對人的殺傷力越小。柳無情不是人嗎?”
“柳無情是魔。”
詭譎道人心頭一驚,轉而一喜,“道術滅魔,尤如探囊取物。速速拜我為師,我傳你道術。”
“你先說說,你會些什麼滅魔的道術。”
“三清咒法,專滅邪祟。就不要說魔了,連神都能殺給你看。”
“沒想到三清咒法這麼弱,我不學了。”
聞言,詭譎道人愣在原地,“弱?”
詭譎道人跳起,指著張武陵,“我自認已經夠狂了,沒想到你比我還狂。”
“我沒學過三清咒法,也和波洛國十大上將擊殺了虎蛟。”
詭譎道人冷哼一聲,“哼!虎蛟這種神,比犬戎強不了多少。虎蛟在蛇類中是不入流的存在,最頂級的是相柳。殺個虎蛟有什麼可狂妄的!”
“三清咒法能擊殺相柳嗎?”
“我如何得知?相柳早就被大禹殺了。”詭譎道人摸了摸下巴,“嗯……三清咒法好像殺不了相柳。”
“為何?”
“猙和相柳是一個級別的神。清玄曾與青丘玉狐激戰,不分勝負。而青丘玉狐的實力與猙相差甚遠,現今能勝青丘玉狐者,幾乎不存。”
“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找清玄道人?”
“剛才不是告訴過你了嗎?清玄那個老東西氣數已盡。我!一定會成為這世間唯一一個會三清咒法的人。拜道爺為師,一樣能學到三清咒法。”
張武陵搖頭嘆息,“我還是自己想辦法,找清玄道人吧!等你學會三清咒法時,我早就成你師父了。”
“狂徒!不過……道爺喜歡。男兒不狂枉少年。”
詭譎道人轉身向著山下走去,張武陵大喊:“你還沒教我道術呢!”
詭譎道人擺了擺手,“等你成為我的弟子,我自會教你道術。區區柳無情,道爺彈指可滅。”
張武陵長嘆了一口氣,“怪不得你對師父一見鍾情,你們兩個都愛吹牛皮。”
紫袍收緊,張武陵呼吸困難,“師……父,徒兒……知錯。”
紫袍鬆弛,張武陵揚起紫袍,向著執劍堂而去。大門緊閉,張武陵盤膝而坐,領悟扶風劍意。詭譎道人和閆志歡戰鬥的畫面,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一名女弟子推門而入,“長老,該吃飯了。”
張武陵看向女弟子,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長老,我已有婚配。”
張武陵茫然不解,“這兩件事有何相關?”
女弟子憤然離去,張武陵思慮片刻,走到飯桌前狼吞虎嚥。飯後,張武陵繼續盤膝領悟扶風劍意。斗轉星移,風吹雨落,女弟子日日送飯,張武陵日日盤膝領悟。
東南西北一番新,雨意無端又作春。
白花有情人怨恨,靈欒如舊故增顰。
最憶寒梅難尋覓,可憐芳草萋迷離。
萬里雲山皆拱揖,一川花鳥自嚶啼。
張武陵走出門外,面帶微笑。他提起長劍,隨風舞劍,勁風強襲,巨石崩裂。閆志歡看著碎石,雙眉微蹙。
“這就是你領悟到的扶風劍意嗎?”
張武陵收劍,“是,師父。這便是徒兒領悟的扶風劍意。”
“你可知扶風劍意的第一重為何叫正楷?”
“徒兒不知。”
閆志歡走下石階,“你剛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