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的樣子,心中不爽,但他還是相信嚴峻這些位元嬰老祖的決斷。
林辰這幅裝扮和臉上密密麻麻的血色咒文,讓他的心中,立刻將其劃到了皓首國修士的行列裡面。
不及戴承宗回話,他的背後冒出一個清脆的聲音。
“戴師兄,豈可容忍這一鼠輩在你面前挑釁!呂某去去就來,定當斬其頭顱!”
戴承宗順著背後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一位濃眉大眼,身形瘦小的青袍修士,正雙手抱拳朝著自己請戰。
這口稱戴承宗為戴師兄的修士,這一套裝扮著實讓人覺得忍俊不禁。
看他頭戴著的,是一尊足足有四尺多高的白色尖頂帽子,帽子的兩邊,還搭著一簇簇黑色的紗布作為點綴。
也不知道此人是什麼出身,反正他的裝束,倒是讓林辰想起了一個僅在神話傳說之中才聽到的存在——黑白無常。
戴承宗皺了皺眉頭道:“呂雙,對面此人可是……”
“我知道!”
呂雙揚了揚眉毛,豪氣萬丈地回答道:“戴師兄,小弟比你先來天烏國,可之後的風頭都被你給出盡了,今天也讓我斬殺一個勁敵,好揚名立萬!”
聽得這句話,戴承宗就知道,自己是阻攔不了呂雙了。
他在心裡搖了搖頭,這個呂師弟,和自己同出天山派一門,但他聰慧過人,修煉方面比他戴承宗要快上一步,所以早了兩年下山。
他平日裡喜好功名,在天烏國的這些年裡面,和天烏國王室走得頗近,當了好幾個供奉之類的虛頭銜。
既然他有心,那就讓他去吧,免得以後呂雙說自己這個當師兄的不給師弟出人頭地的機會。
戴承宗微微頷首,關切地囑咐道:“師弟你且去鬥上幾招,為兄在一旁給你掠陣!”
呂雙一派腰間的儲物袋,飛出一根五尺長短的短棒。
這短棒的兩頭,都有著一顆小兒頭顱大小的骷髏頭,近在咫尺的林辰瞧得真切。
這呂雙拿出來的,就是一件鬼修常用的哭喪棒。
但這件哭喪棒,上面所纏繞的陰森鬼氣,明顯要比一般的哭喪棒要厲害上三分。
而且當呂雙右手接住哭喪棒之後,兩頭的骷髏頭登時冒出了兩縷深綠色的鬼火,骷髏頭那黑漆漆的眼眶裡面,也冒出了兩點為不可查的亮光,見到了的人,都無不從心底升起幾股寒氣。
呂雙舞了幾下哭喪棒,大步上前,林辰也隨之退了好幾步。
戴承宗給身邊的天烏國修士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散開,將林辰和呂雙團團圍住,中間留了方圓二十丈左右的鬥法場地。
呂雙傲氣喝道:“兀那修士,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的這件哭喪棒,是奪自一個鬼王城的金丹鬼修,到時候捱到了,皮開肉綻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林辰輕輕一笑,這呂雙的言語,自然不是和他說的,而是說給在場的所有的修士聽的。
天烏國再怎麼偏遠,刨根問底那也是屬於正道修士的地盤,一個正道修士,在使用鬼道修士的法器之前,說明一下,免得事後落人口實,也是好的。
林辰原本還以為這呂雙是個小心翼翼的人,可接下來此人的動作,卻是讓他推翻了自己心中的看法。
那呂雙見林辰只是拔出了無影劍,當即不給林辰機會,他左手一拍哭喪棒的一頭,從另一頭立刻一連飛出了七個栲栳大小的鬼頭。
這七個鬼頭一躍而出,口中淒厲地喊著飛到了呂雙的背後,擺出了一個輪盤樣的陣勢,在他的背後緩緩轉動。
“吃我一棒!”
呂雙手上的動作極快,林辰只覺得眼前一花,他手中的哭喪棒已經舞成一團,場中陰風陣陣,他背後鬼頭淒厲地喊聲讓人心神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