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壞到骨子裡的女人。”好興奮,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尖叫。
好久沒有和紫苑合作大鬧一場,把所有人全耍弄在手掌心。
風展翔堅決的說:“不行,我不同意,太亂來了。”已經傳得夠不堪了,還要火上加油。
“我們問過你意見了嗎?要拍不拍隨你,滿地都是攝影師。”金玫瑰不馴的揚起下顎。
他猛吸了幾口氣道:“名譽不能當兒戲,你們考慮過後果嗎?”
金玫瑰聳聳肩,“反正不可能更爛,玩一玩有什麼關係。”有趣嘛!她不介意多攪幾次渾水。
玩?風展翔苦惱地抓亂頭髮。“你非要任性不可?”
黎紫苑一臉笑意的開口。“任性也是一種手段,你不想看小人摔得粉身碎骨嗎?”
“什麼意思?”風展翔身子一正地問道。
“如果沒有人刻意打壓玫瑰出賣不實訊息,你想這篇洋洋灑灑的報導從何而來?”
“繼續說。”他在聽。
“你是國際級大師,應該不難看出照片是以電腦合成,愈描愈黑的道理不用我解釋吧?說的不如事實。”
他明白了。“你要我拍出真實的一面,洗刷雜誌上的造假?”
“聰明人一點就通,不過我主要目的是誘出放訊息的人。”黎紫苑的陣中閃著精光。
“這招有用嗎?”他總覺得不妥。
“一計不成必有另一計,當此人誣陷玫瑰不如預期成果,反而讓她大紅大紫時,定會心生不滿,兵家最忌心浮氣躁,真面目就保不住要露相了。”
“你當是在打仗呀!”風展翔煩悶的吐了口氣。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下狠招是攻不進敵人要塞,總要有個壞人在,不然寫不出一本故事。”
“你……”頭一回風展翔啞口無言,女人真是可怕。
難怪她能以三十出頭的年紀打下臺灣市場,博得最美麗的狠女人雅號。
“你決定替玫瑰拍寫真集?”緘默。很好,認命了。
“我要拍三點全露。”金玫瑰興匆匆的插上一句。
風展翔抑鬱的冷笑。“我是掌鏡人,由不得你造反。”三點?他一點都不給她機會。
“你要把我拍得美美的,最好找個猛男來搭配,做性的暗示。”這才聳動。
“你在作夢。”他冷哼一聲。
“我要在白色沙灘上拍攝,有紅色的火山岩,還有雄偉的十丈瀑布,如果有一群黑面板的土著更好。”
“你乾脆周遊列國一圈回來再決定,十年後我再拍。”臺灣地小人稠,上哪找景?
“好……十年後?”金玫瑰先是鼓掌叫好,繼而結舌一楞。
“他的意思是:妄想,叫你吃飽等死。”唯恐天下不亂的黎紫苑涼嗖嗖的奉送一句。
一說完,她立刻收到回禮——兩道殺人目光。
金玫瑰跟著宣告,“既然要拍寫真,我就要拍得轟轟烈烈,搞得天怒人怨,不驚世不罷休,狂個徹底。”
“好,有志氣,後續動作由我來主導,你等著上世紀頭版。”這才是她認識的玫瑰,豪爽。
“喂!”
風展翔看看兩個目中無人的女人,忍不住要爭取基本“男權”。“你們是不是該尊重我一下!”
兩人偏著頭望望他,好像他在說非洲土話。
“紫苑,你認識他嗎?”
“不,我跟他不熟,他是你朋友。”
“不會吧?現在又不是侏羅紀,我家怎麼會有個恐龍時期的生物?你誤會了。”金玫瑰佯裝震驚。
“噢!那大概是幻影,咱們的想像力都過於豐富,他,不存在。”黎紫苑視若無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