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我知道狗子已經睡熟了,所以我慢慢的走下床,這是我臥病多年以來,第一次重新走路,那種感覺真令人懷念啊。
我扶著牆邊兒,走到了狗子的屋裡,見到狗子睡的十分香甜,這時候的狗子,還是和小時候一眼,如果不是他枕頭旁邊的那把菜刀,我或許就改變主意了。
但是當我看到那把菜刀時,我知道一切都不是以前了。我悄悄來到狗子的床邊,從他枕頭旁拿起那把菜刀。看著眼前睡熟的狗子,我心裡陷入了矛盾之中。
就在這時候。狗子忽然說起了夢話,他應該是在做夢?我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只聽到他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殺死你這個臭女人,砍死你這個小混蛋,掐死你這個老糊塗。
聽到這幾句話,我知道狗子夢到了什麼,看到狗子在說夢話時,露出的那副猙獰面孔,我突然感到眼前的狗子好陌生,這時。我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就在我打算動手的時候,狗子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他忽然睜開了雙眼,當他看著站在床前的我時,臉上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瞪大了雙眼,嘴裡下意識的問我,老、老爸,你怎麼站起來了?看到眼前一臉震驚的狗子,我也不知道哪來的決心?對他說了句,兒子。對不起了,爸爸沒有照顧好你,讓你走錯了路,來生爸爸再彌補你。
說完。我鼓足了全身的力氣,將手裡的菜刀,砍向了狗子的脖子。狗子直到斷氣,也不敢相信。他竟然會以這種方式離開人世,也許若干年後。唯一能證實他來到這個世上的,只有墓地裡的一塊土疙瘩了。
當狗子斷了氣後,我感覺自己的心如同碎了一般,好像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我渾渾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屋裡,打算見虎頭最後一眼,給他交代幾句,然後就去陰間照顧狗子。
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本來那幾天都是村裡的老鄭來給我送飯,但是不知怎麼回事?那天早上來給我送飯的卻是大山,剛一進院,大山便發現了問題,急忙跑過來看我。
當他見到我沒事後,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也沒有隱瞞,把事情的經過跟大山說了一遍,大山聽到我把狗子給殺了,當時也懵了。
回過神來後,大山一個勁的說我糊塗,他當時看到我也不想活了,便用虎頭來刺激我的求生欲,聽到虎頭後,我心裡又升起了一絲牽掛,我想等見過虎頭之後再自殺。
後來,大山把我手上的血給洗乾淨,然後讓我繼續躺在床上裝病,囑咐我,不管是誰過來找我,讓我裝作不知道狗子已經死了的事情。
接著,大山找出了一雙我之前穿過的皮鞋,跑到狗子的屋裡佈置了一下,他用布把那把菜刀包了起來,然後穿上我的那雙皮鞋,故意在血裡踩了踩,然後走出了兩行血腳印。
到了院門後,他把那雙沾了血的皮鞋脫了下來,換上他自己的皮鞋,隨後他把皮鞋和菜刀包在了一起,回屋囑咐了我幾句,便拿著菜刀和皮鞋離去了。
直到中午,村裡的人過來給我送飯時,看到了院子裡的血腳印,又順著腳印發現了狗子的死,驚恐之下,他們便找大山便報警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上次你們來的時候,我本想把這一切告訴你,可是考慮到自己還沒有見到虎頭,所以就忍住沒說,這兩天,我只要一閉上眼角,就看到狗子在門口等我上路,我覺得我的大限快要到了。”
聽完葛青海交代的作案經過,劉秀和高廣金互相對視了一眼,最後,他們把目光轉向了葛大山:“葛村長,你讓我們好生為難啊。
雖然你沒有動手殺人,但是你的行為卻構成了犯罪,隱瞞不報、銷燬現場、隱匿兇器、窩藏兇手、甚至你還幫兇手佈置了一個假的案發現場,企圖誤導警方的判斷,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