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還是不見卡農的蹤影。麥克雷太太深深吸了口氣,鼓起勇氣要了倫敦的長途。等待接通的時候,她咬著嘴唇,把話筒緊緊地摁在耳朵上。
&ldo;伯特倫旅館,為您效勞。&rdo;一個聲音說道。
&ldo;我想,如果你樂意的話,我想和戈林奇小姐說話。&rdo;麥克雷太太說。
&ldo;請稍等。我該怎麼稱呼您?&rdo;
&ldo;我是卡農&iddot;彭尼神父的管家,麥克雷太太。&rdo;
&ldo;請稍等片刻。&rdo;
很快,戈林奇小姐那平靜而高效的聲音傳了過來。
&ldo;這裡是戈林奇小姐。您說是卡農&iddot;彭尼神父的管家?&rdo;
&ldo;是的。麥克雷太太。&rdo;
&ldo;哦,對,當然是的。我能為您做什麼,麥克雷太太?&rdo;
&ldo;卡農&iddot;彭尼神父還住在你們旅館裡嗎?&rdo;
&ldo;我很高興您打電話過來,&rdo;戈林奇小姐說,&ldo;我們非常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do;
&ldo;你是說卡農&iddot;彭尼神父出事了?他遇上了意外?&rdo;
&ldo;不,不,完全不是那樣的。可是我們原以為他星期五或星期六從琉森返回。&rdo;
&ldo;呃‐‐是這樣的。&rdo;
&ldo;可他沒有回來。嗯,當然那也不怎麼讓人大驚小怪的。他繼續訂了房間‐‐也就是說,一直訂到昨天。他昨天沒有回來也沒發來任何訊息,而他的東西仍留在這兒,他的大部分行李。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當然啦,&rdo;戈林奇小姐急促地繼續說,&ldo;我們知道卡農先生‐‐嗯‐‐有時候有點健忘。&rdo;
&ldo;你完全可以這樣說!&rdo;
&ldo;那使我們有點難堪。我們的房間訂得很滿。事實上他的房間訂給了另外一位客人。&rdo;她接著說,&ldo;您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rdo;
麥克雷太太帶著怨恨說:
&ldo;這人可能在任何地方!&rdo;她讓自己鎮定下來,&ldo;那,謝謝你,戈林奇小姐。&rdo;
&ldo;要有什麼我能做的話……&rdo;戈林奇小姐很願意幫忙地說道。
&ldo;我想我很快會得到他的訊息的。&rdo;麥克雷太太說。她再次感謝戈林奇小姐,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坐在電話機旁,滿臉焦慮。她並不為卡農的個人安全而害怕。要是他遇上事故的話,她現在就已經接到通知了。對此她非常肯定。總的說來,卡農先生並不是那種被人稱作容易出事的人。他是麥克雷太太心裡稱作的那種&ldo;精神有點失常的人&rdo;,而那些精神有點失常的人似乎總受到一個特殊神靈的庇護。儘管一點不留心也絲毫不假思索,他們還是能夠化險為夷,甚至從人行橫道上死裡逃生。
不,她並不想像卡農&iddot;彭尼神父躺在醫院裡呻吟。他肯定在某個地方天真而幸福地和某個朋友閒聊。也許他仍在國外。難題在於西蒙斯副主教今天晚上就要到了,而西蒙斯副主教會希望迎接他的是一位主人。她不能讓西蒙斯副主教別來,因為她不知道他在哪。真是太難辦了,但像大多數困難一樣,它也有其閃光點。
它的閃光點是西蒙斯副主教。西蒙斯副主教會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