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商濯飛鴿傳書,讓他去塞北,把莫臨關的姜娘子和她男人帶過來。
他即刻去辦了。
本以為?,商濯要接這兩位過來,是哄阿瀅開心,不承想?,竟然是為?了威脅她。
昭潭剛到京中才得知一切,他沒想?到阿瀅居然跑了,甚至於到現在?還沒有行蹤,這都過去多久了?
她藏在?皇宮裡?,藏得極好?,到現在?都沒有冒出?來,能讓殿下找那麼久,還找不到,她也?算是一個特殊的例外。
「這兩個人在?我的手上,遲瀅不會再躲了。」
昭潭瞧著自家主子陰沉可怖的臉色,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了口,「殿下,屬下有句話事關遲姑娘,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商濯翻看著桌案上的戰事相關。
此戰雖說?略受波折卻也?算大獲全勝,男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笑意,聽?著底下人說?,自從遲瀅消失以後?,商濯便是如此。
猶豫了好?一會,昭潭到底還是開口了。
「殿下,遲姑娘的親人已經被您攥在?了手裡?,她遲早會留在?您的身邊。」
聽?到這話,原本埋首的男人抬頭了,他嗤笑了一聲,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
他低聲道,「你也?覺得,遲瀅快要回來了是不是?」
可不是要回來了,她很看重塞北鄰上的這對姜家夫婦,只要放出?風聲,她知道了,就一定會回來。
「她真是厲害,能在?皇宮藏得那麼好?,那麼久。」
昭潭靜聲,「」
本來前番遲姑娘一直唸叨要離開就給殿下氣得不輕,後?面總算是好?了些,因為?皇后?設下的圈套,兩人的關係陰差陽錯親密了,遲姑娘乖覺了不少?。
殿下連日來都很高?興,雖說?不大明顯,昭潭卻能從他的眉眼感受到愉悅。
眼看著事情往好?的地方發展了,不曾想?,竟然是遲姑娘的緩兵之計,她把殿下玩弄於股掌,這次抓到了她,殿下一定會重重處罰。
可若是真的如此了,那殿下和遲姑娘之間還有迴旋的餘地麼?
殿下分?明很喜愛遲姑娘,他的尊貴讓他拎不清。
「殿下」昭潭提著腦袋規勸道,「屬下有一言進於殿下,您若是找到了遲姑娘,還是不要罰她了」
「你說?什?麼?」商濯看向他。
話說?到這個份上,昭潭只能往下,「遲姑娘吃軟不吃硬。」何止是遲瀅,就連自家殿下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兒,兩人一樣的性子,可不是一見面就吵架,掐架。
殿下掐住了遲姑娘的脖頸,她三言兩語何嘗不是捏著殿下的脈搏。
互不相讓,互相撕咬,互相傷害。
「她對您的心結來自您不得已欺瞞她隱藏婚事的事,此番出?走?沒有往外,一直留在?皇宮,想?必也?是有眷戀殿下的緣故。」即便是低著頭,也?察覺到了商濯藏著刀的眼神。
昭潭覺得,要是眼神能殺人,此時此刻,他已經是具橫屍。
這不,立馬就轉變了話風,先把自家主子給穩住了再說?。
想?來應該是有效的,男人似乎緩和了一些。
他有些半信半疑,「你是說?,遲瀅不離開皇宮,並非是因為?她出?去,而是因為?眷戀本殿下?」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昭潭點頭,將錯就錯,「是啊。」
男人似乎相信了?!
經此一句,昭潭越發覺得他開口勸解是正確的,殿下當真是鬼迷心竅,這種鬼話都信。
甚至對自己搜查圍堵的力度產生了懷疑,遲姑娘出?不去,當然是因為?戒備森嚴,她出?不去。
什?麼叫當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