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你談牽涉到孩子的這種事。”
她現在的態度,冷淡到甚至是冷漠的,彷彿跟之前判若兩人,一句話就堵死了有可能瞬間造成兩個人分道揚鑣的話題。
慕淮南低笑,笑而不語。
只是一雙漆黑的眼,逐漸暗淡下去
回到私人醫院的時候已經晚了,對於慕淮南從醫院離開了一整天的行為,沒見負責他的醫生護士流露出任何不滿。
盛夏以為,回到私人醫院應該會在這裡看到白菁曼,但整個病房裡也空蕩蕩的,不見其他人的蹤影。
面對這樣的境況,不知究竟應該鬆口氣,還是更應該緊張複雜。
雖然答應了繼續回來照看慕淮南,可她是他前妻的這種事被袒露出來,還不知道其他人究竟是個什麼想法,倘若白菁曼再看到她來照顧慕淮南,不知又該是怎樣的心情,而她也覺得,她本應該是拒絕再回來照看他的。
可轉而想想,到了這個份上,她無暇顧及其他人的想法,就算是站在懸崖邊上,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站在視窗邊,跟季歡歡通了電話報了個平安。
收線回身時。慕淮南走過來,將一套屬於她的睡衣遞到她面前,“該去洗澡睡覺了。”
望了望他手中的睡衣,不知道他是怎麼讓她留在這裡的東西沒有被白菁曼看到,盛夏也沒想問他,接過睡衣,就往浴室走去。
大概因多多少少都被西西這個人有些影響到,而且還是出現在她跟慕淮南的面前,以至於自從西餐廳離開之後,兩個人都沒什麼過多交流,彷彿都是心照不宣的緘默著,彼此都很少再說什麼。
睡覺的時候,盛夏依然選擇了那個沙發,身上蓋了一件單薄的毯子,困到了極致,便是沉沉睡去。
午夜裡。
燈光已暗,皎潔的月光從視窗投射進來,映白了乾淨錚亮的地面。
慕淮南坐在她身邊,低眸注視著她安靜的睡顏,視線深沉而深刻繾綣,手指輕輕地撫過她齊肩的髮梢,唇角微勾著一抹弧線,低到彷彿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音量,淡淡的笑著緩慢的自言自語著,“你還是很恨我。”
“”
“恨到已經連提都不能再提,哪怕提到別人的孩子,也不行了麼。”
沒有人回答他,病房裡安靜得彷如能聽見針尖落地的聲音。
她閉著雙眼躺在沙發上,額頭有些許涔涔的汗水滲透出來,似乎是做了個什麼噩夢,臉上出現微微的痛苦掙扎之色。
男人的手指移了過來,輕撫著她的眉心,試圖把她擰起的雙眉輕微的舒展開,動作輕柔,夾著淡淡淺笑的眼,此刻卻是難言的暗沉低笑。“你應該確實很討厭看見我。”
不論他怎麼想把她留在身邊,可若是她真的那般討厭,又是那麼一次次的強迫自己留在他身邊,似乎真的沒什麼太大的必要。
因為比起強迫著在一起是會相互折磨,但比相互折磨更可怕的是,她已經認為連相互折磨都沒有必要
夜晚裡,盛夏做了個什麼噩夢,醒來後她自己並不記得了,只是涔涔滾落而下的冷汗,幾乎沁溼了她的頭髮。
等她醒過來時,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
下意識舒展了身體,從沙發中坐起身,發現整個房間裡沒有慕淮南的身影,病床上的被單疊得整整齊齊,就像一夜都沒人去睡過。
想到他昨天一整天都在外面活動,昨晚回來時醫生交代必須要他好好休息,盛夏徒然站起身,“慕淮南?”
房間裡沒有他回應的聲音。
盛夏急忙去浴室檢視,可浴室裡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心中猛然有股不好的預感,她眼瞳擴大,匆匆忙忙的倏然轉身,推開病房的門朝著外面快步走去。
對面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