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
賜他毒酒的北皇,用他替兒子當人質的南皇,以及燒死他的西越女皇,無不被天下眾君視為死敵。
三國均會被眾國聯手踏為平地。
這事一旦抖出來,長寧哪怕不聽她的,收回那些密函?
195 滅口
如果以此威脅長寧,長寧固然不敢不從。
但她潛意識的不願意這麼做,如果這麼做了,子言就成了天女的夫君,不再是她的駙馬。
雖然不知他是生是死,光這麼想想,就說不出的失落。
輕搖了搖頭,子言是她的,是她的駙馬,是她的夫君,不能是興寧的。
她沒有救世主的仁愛之心,只知道兩世為人,什麼也沒有,只有子言,只有他這麼個夫君。
哪怕被世人唾罵,她也要捂下去。
“我不喜歡勉強人,既然他不肯說,還是另做打算。”
不凡抬眼看來,一抹詫異在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逝。
“他不肯告訴我,卻肯告訴郡主,條件是要郡主保他一世平安和榮華,不用再這麼躲躲閃閃過日子。”鳳止盯著她的眼,一眨不眨。
無憂心虛,不敢看他的眼,“都過了十幾年的事,去翻出來也是沒憑沒據,遠水救不了近火。”
“如果有證據呢?”
鳳止輕瞥不凡一眼,站起身,繞到無憂身邊,突然俯到她耳邊,用只得她能聽見的聲音道:“你知道他為何潛了十三年,這時卻肯說出來,求郡主保他?”聲音魅惑。
無憂微側了臉,近距離的對上他的眼,他似笑非笑,明知他有所企圖,卻無法回絕。
眉頭一皺,“為何?”
“他看見了一個人,說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覺那個人很象燒死在宮裡的那位,如果他的感覺準了,揪出這麼個人,何愁沒證據?”
無憂呼吸一窒,半晌才緩緩透出氣來,“讓他來見我。”
鳳止斜眸望向不凡,慢慢起身,轉到不凡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唇邊勾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他和‘培田村’的女掌櫃親密得稱不離砣,陪著女掌櫃去收錢了,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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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藍布小轎停了下來,婦人揭開轎簾,朝正在下馬的中年男子不滿的道:“怎麼又停下了?”
“解手。”男子丟開馬韁,往道邊林子裡走。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婦人皺眉。
“能有啥事?”
“你要我身邊十幾年,我還能不知道你一緊張就解手的毛病?”
“哪有緊張?”男子不承認。
“從工地出來,才一柱香時間,你都拉了五泡尿了。”
“哪來這麼多話,喝多了兩盅茶,尿自然多些。”
“算了,你不肯老實說,就自己慢慢尿回去,我先走。”
“別……別……就等我一會兒,這是最後一泡。”男子忙轉了回來,壓住轎子。
婦人摔下簾子,低聲罵道:“十幾年都養不家,不如養條狗。”
男子當沒聽見,解著褲帶,進了林子。
他一路尿著過來,哪尿得出什麼,不過是有想解手的感覺,閉上眼憋足了勁,才勉強抖了兩滴。
突然覺得喉嚨上有被利刃割入肌膚的感覺,一陣肉麻。
睜開眼,面前立著個一身絕美的女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有些面熟,一時間的卻又想不起是誰。
開口發問,才發現竟說不出話來。
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脖子,手上一片溼滑,轉眼看去,手掌上鮮紅的血液,紅得刺眼。
驚駭的張大嘴要叫,卻哪裡發得出半個音符,只聽女子低聲笑道:“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