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猛的抬頭望向方才訊號彈的方向,“是尋你的?”
惜了了點頭,“西越女皇就快到婉城了,齊皇為防著女皇從中撈取好處,定會在她到達前結束這場戰事。”
“那會如何?”無憂和他們相處了這幾個月,知道他和不凡一樣,有什麼事,不是隨便說的,既然說了,就一定有隱情。
“齊皇想盡快結束這場戰事,如果這一仗打下來,靖王的地位越加不可動搖,所以番王定會從中作梗,防著靖王得利。靖王想打好這仗,就得藉助峻珩……”
“峻珩有什麼本事?”無憂嗤鼻,赫然想到什麼,“除非……”
“不錯,除非藉助鬼面……”
“你的意思……”
“不要接近鬼面,興寧是想借鬼面之手,殺了你。”
無憂吃了一驚,無事般笑了笑,“鬼面怎麼會殺我?”
“你不去招惹他,他自不會動你。鬼面心狠手辣,阻礙他的人,只有死……”
“說得他不是人一樣。”無憂笑了。
“他比厲鬼更可怕。”惜了了抿緊了唇,“他是無心的,他是為殺伐而生。”
無憂心裡一沉,笑意在唇邊僵住,一個聲音彷彿在耳邊響過……我是沒有心的……“你如何知道?”
“別問。”他說完,轉身走向馬車。
(如果不停電,晚上加更,不過時間會晚。)。。。
214 自家男人
冰冷的溪水令她打了個寒戰,人也漸漸冷靜。
他是人也好,厲鬼也罷,也得會一會,這是她唯一能知道子言下落的辦法。
重回車上,了了已經先行離去。
無憂撩著車簾,見車中只得不凡一人,就開始打退堂鼓,“我……我想騎馬。”
不凡正依著一個抱枕看信函,聽了她的話,也不攔著,只淡淡的抬眼瞥了她一眼,將手中信函折了起來,很爽快的應了聲,“好。”知道躲男人了,是好事。
無憂正要退出去,睨見他正往信封裡裝的信紙背後,隱隱透過來的墨痕有‘鬼面’二字。
返回車中,在他面前坐下。
不凡抬眼起來,“不是要去騎馬?”
無憂乾咳了一聲,指了指他手中信函,“說什麼?”
在她的地盤上開仗,她是有權知道軍中事務的。
不凡毫不猶豫的將信函遞了給她。
“太子說要請鬼面出戰,叫我配合,見他繞道,別誤了他的事。”
“鬼面是什麼樣的一個人?”無憂想著惜了了的那席話,心下難免忐忑。
“不過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
“如果他收了人家的錢財,有人阻止他辦事,他會怎麼做?”
“殺無赦。”
“不問青紅皂白?”
不凡看著她,笑了,她終是個沒見過戰爭的孩子。
伸手將她鬆鬆的攬著。
無憂身體微微一僵,本能要做出還擊,卻見他向她睨來,神色溫和,眼角的笑如春風和柳一般,直暖入心間的,沒再動彈。
他抬起另一隻手,修長手指拭去她臉上水珠,氣淡神怡,“戰場上,只有殺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何青紅皂白可言?”
“你殺過人嗎?”
能將生死說的如此淡然,要麼就是根本沒殺過人,要麼就是對殺人已然麻木。
無憂看著眼前的被白色闊袖半掩著手指,根根潔淨無暇,泛著珠光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
任誰看了這雙手,都不會認為是一雙殺人的手。
這雙手的主人,面龐更是溫文無害,只怕是一隻小兔子也不忍心傷害。
但無憂來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