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噪子,“你想在天子腳下胡作非為?”
一聲輕笑,鳳止從人群中走出,“真是浪費時間,不如我來代他答。”
寧墨淡睨向他,眉頭微微一蹙,不言,等他的下文。
鳳止慢悠悠地抖開扇子,扇了兩扇,見寧墨眼裡騰起殺意,才又低低一笑道:“能讓寧公子急一把,實在難得。”
寧墨眸色愈冷。
鳳止知道寧墨是極能忍的人,但一旦不忍了,那會比誰都下得了辣手,不再激他,道:“前兩日,我無意間見到,丞相府裡的一個小姐召見張氏,給了她不少銀子。當時我正在賞花飲酒,並沒留意,不過今天看著這場戲,算是明白為什麼那小姐會拿那麼多銀子給一個霸王的老婆。”
他沒明說丞相家的哪個小姐,也沒明說給張氏銀子做什麼,但寧墨和無憂已經心明。
是葉兒暗中拿銀子收買張氏,尋機會弄死無憂。
她心如死灰,是誰想殺她,她已經無所謂,不過知道有寧墨在,想死已是不能,反倒沉默下去,對身邊發生的事,也不感覺興趣。
寧墨冷瞥向張氏,目光森冷。
不凡離開丟下那句話,讓他看好無憂。
他當時在氣頭上,未多加留意。
但看著無憂離開,忽然想到什麼,忙跟了出來,果然見無憂出事。
這時聽鳳止一說,已是瞭然。
掃了懷中無憂一眼,她表面上沉靜如水,好象什麼事也沒有,但那雙原本清亮靈動的眼,卻死氣沉沉,沒有一絲生氣。
他心底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手心微微發冷,驀然翻轉手腕,金絲在張氏頸間勒過。
張氏雙目突然睜大,雙手捂向喉間,手指未觸到脖子,已經瞪大著眼直挺挺地仰倒下去,半晌喉間有一排細小的血珠滲出。
金絲回到寧墨腕間,不帶一絲血滴,人群頓時大亂。
李匪怔了一下,蹲下身一探張氏鼻息,竟已經氣絕,臉色慘白,尖叫道:“殺人了,來人啊。”
李匪的手下一擁而上,將寧墨團團圍住。
然而,寧墨反手便取人性命,快得叫人根本看不清,他清峻秀美的面龐在他們看來,如同惡煞魔鬼,誰又敢上前。
鳳止搖著扇子的手停下,果然是他的性子。
天下不能忍之事,他能忍,但一旦不忍,便如魔似鬼,可怕之極。
無憂也怔住,這是她頭一回見寧墨殺人,而他卻連眉頭都沒曾動一動。
她雙臂搭著他的肩膀,抬眼向他看去。
他垂眼下來,眸子幽黑,眼光如同一汪柔水,柔聲道:“我們回去。”
她不言,只是怔怔地看著,這樣的他既陌生,而又熟悉。
他只看她,清冷的聲音響起,卻是對鳳止道:“告訴他,如果看不好他的人,再有下次,休怪我無情。”
不凡固然有提醒他,無憂有危險,而且鳳止在這裡,必是不凡之意。
有鳳止在,就算他沒趕到,無憂也不會有事。
但他仍是不能原諒。
鳳止抿緊著唇,慢慢合攏扇子,他是誰?寧墨是誰?
他的容貌與不凡如此酷似,當年芷蘭皇后有一女三子,其中最小的兒子叫峻竹……
峻竹……墨隱……竹隱……
竹……隱……
鳳止驚抬起頭,難道他是……
寧墨對他驚詫渾不理會,從分開的人群中走出,仍坐回輪椅。
平兒推著他回走。
李匪搶到前方,將他攔下,“殺了人想走?”
寧墨淡道:“她該死。”
李匪仗著妻子與丞相家帶了些關係,在這裡稱王稱霸,轉眼妻子被殺,哪肯罷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