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妾,所以故意嚇唬我吧!
大夫緩緩道:“這位公子中毒之初,曾經有人將他傷口的毒逼出,可此人功力不夠,公子傷口中還有微量餘毒,本對身體無礙,只是,公子傷口惡化發炎,導致將餘毒全部吸入體內,高燒加上毒物,所以他現在高燒不退,全身無力,意識不清。”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簡單的毒物,經過於盛優之手,發生了質與量的突變。
宮遠涵淡定的撇了於盛優一眼,暗暗發誓,以後除非害人殺人折磨人,否則絕不用她的醫術,啊!不對,她的不叫醫術,叫毒術!
於盛優被宮遠修一看,慚愧的低下頭,有些可憐兮兮的望著大夫道:“那,那現在怎麼辦?”
老大夫一邊摸著鬍子一邊搖頭:“難,難,難。”
難你個頭啊!他該不會和自己一樣是庸醫吧!於盛優一肚子鬱悶卻又不好發出來,只得眼巴巴的望著他。
宮遠涵皺眉問:“張大夫可有辦法。”
“老夫先開三副藥劑,公子用一日,若還是高燒不退,便另請高明吧。”
“有勞張大夫了。”宮遠涵作揖。
老大夫開啟藥箱,抓了三副藥,交給宮遠涵,拿了診金便走了。
於盛優自覺的抱起藥包道:“我去煎藥。”
宮遠涵拉住她,嘆了一口氣道:“這種事叫小二做就是了,你好生照顧大哥,我去隔壁趙城走一趟。”
於盛優皺眉問:“你去趙城幹什麼?”
“趙成有一個衣錦還鄉的老太醫,他醫術高明,曾經是我們宮家的御用太醫,我去將他請來,大哥的病情不容樂觀。”宮遠涵看了眼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宮遠修,眼神裡滿是擔憂,當年就是這樣一場高燒,燒的一代少年英雄,變成如此模樣。
“不能……不能派人去請麼?”
宮遠涵搖搖頭:“那老太醫脾氣古怪倔強,若不是我親自去請,定不會來。”
“那你走了我怎麼辦?”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的,說完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於盛優有些慌張的說:“我是說……那個老太醫好大的架子,還要你親自去請。真是討厭!”
宮遠涵笑:“有本事的人自然架子要大些的。”
“哼。我爹爹和師兄本事也很大,卻從來不擺架子。”於盛優不滿的嘟著嘴巴說,可一想到他們,她的眼神便暗了下來,臉上盡是憂心之色。
“別擔心,宮家已經出面找他們了。”宮遠涵柔聲寬慰她,看她低著頭點了點,抬手在她頭頂上拍了拍,微笑道:“我兩日便能來回,好好照顧大哥。知道麼?”
於盛優又點了點頭,過了好一會,才吶吶的,不情願的說:“你早點回來。”
宮遠涵笑,很溫柔的那種:“好。”
宮遠涵走了,那時天未明,月偏西。
於盛優站客棧二樓的視窗上安靜的看他,翻身上馬,動作一如既往的優雅,一身白衣在夜色中緩緩飄起,他抬起頭,準確無誤的望向樓上的於盛優,她和平時一樣,一身淡藍色的男裝,頭髮也是隨意團起,不貌美卻絕對的清秀可愛,她爬在窗欄上,對他展顏一笑,不如平日那麼燦爛,像是想讓他放心一樣笑著。
他垂眸,轉頭,舉鞭,策馬而去,清俊的面容上帶著貫有的笑容,溫柔的,淺淺的,迷人亂醉的。
於盛優一直等到他白色的背影完全消失了,才走回房間,看著床上昏睡的宮遠修,抬手將他頭上已經被捂熱的溼毛巾拿掉,放進涼水裡,換上一塊冰涼的溼毛巾。
然後拉起他的手,放在手心中,緊緊握著,他的手很大,根根修長筆直,他的手心有長年握劍留下的老繭,於盛優將頭蹭在他手上,輕聲道:“遠修,對不起。每次給你治病,你的下場都這樣,我應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