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不由地後退了兩步才停下。
笛揚此時才知道自己中計了,要憑實力這禿驢也沒有勝自己的把握,所以才見招折招,當下平靜下心態,橫出一劍,卻沒有一個固定的方位,瞭然見此劍法飄逸不定,於是便用混元真氣將全身罩住,身形隨著劍尖所指方向閃躲,那知笛揚卻一個沖天仰面倒下,劍尖直插頭頂,這一劍直灌百匯穴,如若不死那後半生也只能躺在床上,招招殺手,這十六年來仇恨有增無減。
瞭然只道一個“好”字便雙手迎合而上,雙手夾住劍身一甩,那長劍便如樹枝一般攔腰折斷,笛揚卻沒有半點猶豫,手裡的半截殘劍此時直直刺向瞭然的胸口,這一次瞭然完全沒動,他像一個木偶一般,那半截殘劍刺進胸膛時他臉上還帶著笑容,笛揚手上的力道多了三分,那把殘劍,又往胸內入了幾分,血已經染溼了他灰sè的長袍,瞭然嘴角動了動,看得出來此時他非常痛苦但他忍住了,臉上堅毅表情並不出任何痛苦。
“你為何不躲?”
“身若此劍,何不入土為安,心若此劍,豈能死灰復燃!”
“你不怕死?”
“死有什麼可怕,活著才可怕!”
瞭然雙目緊閉,面sè溫潤的他雙手合十,他身子猛然間向前傾了過去,“嗤”殘劍穿透了身體,將背後的衣服頂了起來,笛揚沒有意認的放開了手中的劍柄,身體向後退了兩步。他原本以為他會很高興,但此時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血從劍柄上流過滴在地上,此時卻像滴在他的心上,每一滴都嗤嗤地冒著涼氣。
“我打坐十年,卻沒有一rì如今rì清醒,看來我還是入不得佛門,也枉為佛門弟子,今rì以後便隨塵土一起厚藏,只是還有一事相求,請好好照顧我的徒兒,他叫逐風!”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笛揚抱著瞭然縱身消失在了夜sè中,此時山風更大了,樹上的黃葉紛紛落下,沙沙聲像是黑夜裡的打擊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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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駝把所有人安頓好後來到家門已是二更天了,雖然酒沒少喝但他卻很是清醒,正要敲門時卻發現門是虛掩的,心道:“這老太婆也太大意了晚上都不關門,輕輕推開門時卻發現他藥籍的書房裡有微光,聽到開門的響聲那道光便滅了。
“龍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啊!唉,我鍾某人不中用了,你可別笑話我啊!嘿嘿嘿……”聲音很大,夜很靜,他的回聲在院子裡迴盪著。
此時他夫人出來看到鍾駝一人在院內說話,便嘖罵道:“老不死的,三更半夜的,喝了點黃湯就回來散瘋了!走走快進屋去。”
………【Chapter25試試看】………
() 鍾駝嘿嘿笑著,轉身便朝書房一偏一歪的走去,他夫人見他不進臥室反而去了書房便扯住他的衣襟道:“走錯了,那邊是書房!”聲音高比剛才高了幾個分貝。鍾駝此時沒輕沒重地一掙脫了他夫人手中的襟,腳下高低起伏的走到書房門口,嘴裡嚶嚶嗡嗡地說個沒完,剛要推開門他安靜了下來,手放在門上,身體便像失去重心一般,“咯吱,噗!”兩聲響;
這是開門和鍾駝便地的聲音,等他夫人從後面趕來他已躺在地上鼾聲四起,不時還吧唧一下嘴,好像還沉浸在白rì裡的美食和灑香之中。
好不容易才將鍾駝連迤帶抱地弄到書房內的床上,雖然已是深秋可他夫人額頭上卻起了一層細漢,長長地嘆了口氣,熄了燈便迤著比鍾駝還要疲憊的身子帶上門向臥室走去。
房梁之上一個身著夜行衣面庶青紗的人影在鍾夫人關上門後便如幽靈般輕盈地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此時鐘駝睡得正香,那黑衣人不知何時手裡已多出一把細長的利劍,冷光四起,殺機陡然,“呼”夾著風聲那劍刺向了正在熟睡中的鐘駝,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