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來,我反射似的向左閃身。
那是月臺上的鋼柱。
可惜劍勢來得太快,我閃避不及,右肩被削中,我應聲倒地。
月臺上同時響起驚叫聲和口哨聲,月臺管理員也衝過來。
我腦中空白十秒鐘左右,然後掙扎著起身,試了三次才成功。
他看我沒啥大礙,嘴裡念念有辭,大意是年輕人不懂愛惜生命之類的話。
〃大哥,我趕時間。待會再聽你教訓。〃
我匆忙出了車站,從機車內拿了明菁的准考證,又跑回到車站。
還得再買一次車票,真是他媽……算了,不能講髒話。
我搭兩點十三分的自強號,上了車,坐了下來,撥出一口長氣。
右肩卻開始覺得痠麻。
明菁在臺北火車站等了我半個多小時,我遠遠看到她在月臺出口處張望。
她的視線一接觸到我,眼淚便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沒事。〃我把准考證拿給她,拍拍她的肩膀。
〃餓了嗎?先去吃晚飯吧。〃我問。
明菁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頻頻拭淚。
過了許久,她才說:〃大不了不考臺大而已。你怎麼可以跳車呢?〃
隔天考試時,右肩感到抽痛,寫考卷時有些力不從心。
考試要考兩天,第二天我的右肩抽痛得厲害,寫字時右手會發抖。
只好用左手緊抓著右肩寫考卷。
監考委員大概是覺得我很可疑,常常晃到我座位旁邊觀察一番。
如果是以前,我會覺得我又墮入考運不好的夢魘中。
因為明菁的緣故,我反而覺得只傷到右肩,是種幸運。
回到臺南後,先去看西醫,照X光結果,骨頭沒斷。
〃骨頭沒斷,反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