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銳冷笑道:“沒有最好!我不怕告訴你,本將軍正是鎮守雁門關的靖遠將軍錢敏之,趙姑娘是我們錢家的姻親。若平王府有人到趙家鬧事,可別怪本將軍不給平王殿下面子!像你這樣卑賤的奴婢,本將軍就是打斷你的腿,拔了你的舌頭,想來平王殿下也不會說什麼。”
安然聽說錢銳不到三十已經是正四品靖遠將軍,不由心中很是欣慰與敬佩。要知道,武將不像文官可以熬資歷,將軍都是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在戰場上拼出來的。想到這裡,安然不禁有些心疼,有些愧疚。當初大哥哥逃婚去邊關,都是因為她啊!
安然怎麼能讓大哥哥直接對上平王殿下呢?根據穿越定律,平王殿下奪取天下的可能性極大。因此,安然側身一步從錢銳身後探出頭來,含笑道:“大哥哥放心,以平王殿下的心胸氣度,怎麼會有這樣狐假虎威對百姓威脅恐嚇的奴僕?莫不是招搖撞騙的吧?我想,大哥哥要是肯出手幫平王殿下教訓一下這些冒名敗壞他聲譽的人,平王殿下知道了也會感激大哥哥的。”
錢銳一聽,回頭寵溺地看了安然一眼,點點頭道:“妹妹說得極是!”
那丫頭聽到安然這樣說,不禁臉色發白,頭冒冷汗。她,真的給殿下的名譽抹黑了?怎麼辦?怎麼辦?自家姑娘會不會怪她?
“你這丫頭,怎麼去了那麼久還不回去?姑娘都等急了。”又一個丫頭鑽進來催促道。
先前那丫頭醒過神來,立即就要走。
錢銳冷哼一聲道:“這樣就想走?”
那丫頭不得不停下腳步來,緩緩轉身,低著頭道:“不知錢將軍還有何吩咐?”
錢銳冷聲道:“給趙姑娘道歉!”說著,往旁邊讓了一步,露出安然來。
那丫頭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先前眼睛長在頭頂上,將誰都不放在眼裡,如今被錢銳冷眼一瞪,便乖乖地走到安然身前,蹲身襝衽一禮道:“先前奴婢言語衝撞了姑娘,還請姑娘大人大量,不要與奴婢計較。”
安然俏臉含笑,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姑娘知道錯了就好,既然當了人家的奴婢,務必記得時時處處想著主人的利益。主子得勢,不是給奴婢用來仗勢欺人的。”
“奴婢記住了,謝姑娘教導。”
“還有,平王殿下是位大英雄,但不是所有的女子都想著要嫁給英雄的。所以,你要耍威風在王府裡耍耍就好,京城貴人多,還是要小心些才好。”
“是,奴婢謝姑娘教導。”
安然不讓起,那丫頭就一直蹲著沒敢起來,不大一會兒,身形就有些晃動起來。
安然這才道:“姑娘請起吧!”
那丫頭這才起身,與先前那丫頭一起,低著頭鑽出人群很快消失不見。
錢銳正要拉著安然的手離開,卻不想賀之硯忽然從一邊鑽出來道:“趙家妹妹,你們家住哪兒呢?不如我與妹妹一起回去,也向嬸嬸請個安。”
錢銳滿臉不悅地看著賀之硯,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他見賀之硯相貌異常俊美,人又年輕,且對著安然一臉熱切,心裡頗不是滋味兒,側頭問安然道:“然姐兒,這是誰啊?你認識?”
安然這才想起還有個賀之硯來。她淡淡地掃了賀之硯一眼道:“大哥哥,他就是賀之硯……”
“賀之硯?就是二叔給你訂的未婚夫?裝病想要退親那個?”聽說對面那個年輕俊美的男子是賀之硯,錢銳心裡的酸味沒有了,憤怒卻直線上升。
賀之硯也敏感意識到這位將軍對自己的敵意以及對然姐兒的維護。他記得錢家與趙家是姻親,錢家的姑娘嫁給瞭然姐兒的堂兄。然姐兒的父親以前是錢大人的師爺。可是,錢將軍怎麼會和安然這樣熟悉?
錢銳忽然走過去,對著賀之硯的臉就是一拳。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