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陰很重要。對於大宋來說。同樣很重要。如果奪不下河陰,就算姚固兩萬多大軍拿下應州,在糧草匱乏的情況下,遼人趕走張俊大軍後,轉身就能重新奪回應州,到那時姚固守著應州,也只是甕中之鱉罷了。應州離著大宋代州境地很近是不假,可這兩地中間還隔著雁門山和屋山呢。想要從代州短時間內補充大量輜重,也純屬痴心妄想,除非是姚固能在河陰大戰結束前迅速撤離,若是被遼人騎兵橫插應州南部,那任憑姚固打仗再厲害,也只有被人追著屁股砍的份了。
將蔡攸那兩道軍令往旁邊一丟,木女俠瞅了瞅信上內容,直接丟到炭盆裡燒成了灰燼,“惡賊,看來這位蔡大郎對你可是很上心呢。咱們難道還真要打武州城不成?”
“嗯,肯定得打的。若是不打,如何交差?而且不打武州,咱們怎麼奪取豐州等地?”趙有恭早有計劃,只是心中還有著許多擔心,因為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摸清楚耶律大石在什麼地方。自從大宋各路兵馬集結太原府後,耶律大石就像消失了一般,整個西京地面上大大小小的戰鬥都是耶律沙和蕭幹負責的。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更何況耶律大石這頭惡狼,趙有恭不知道耶律大石是盯著河陰還是盯著武州,如果耶律大石眼睛是盯著武州的話,那他攻取豐州等地,進而用計奪取武州的計劃可就要胎死腹中了。趙有恭有這麼多擔心並非是庸人自擾,看上去耶律大石盯著河陰的可能性最大,但武州方向也不是不可能,他趙某人貴為當朝郡王,楚王世子,更是先帝哲宗留下的唯一血脈,其地位一點不比遼國耶律淳差的,要是真能把趙小郡王活捉,對大宋的打擊可想而知了,其功勞不下於剿滅幾萬大軍了。
武州還是河陰,就看耶律大石如何選擇了,他要是想一役破滅大宋攻伐西京的願望,那定然是要拿張俊的幾萬大軍開刀,可要是想輕輕鬆鬆的得一份大功勞,那完全可以對他趙某人下手的。
眼見趙有恭愁眉不展,木婉清跪坐在軟墊旁,支著下巴,也是滿臉擔憂的問道,“你是不是很擔心?”
“呵呵,肯定是擔心的,婉兒,你有所不知,這耶律大石可是契丹少有的帥才,自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軫之後,當屬耶律大石了。這次咱們可是直接要在他的要害處下刀子,必須要萬分小心才行,如今耶律大石有敗的資本,咱們卻不行,這一仗必須得贏。”
趙有恭握緊拳頭,手腕輕輕顫抖,他不能敗,手底下近兩萬人馬,這一敗,可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且,現在手底下大部分人馬雖說訓練有素,但到底是一群新兵蛋子,真要是上來就敗上一場,這軍心再想提起來,可就難了。
臨近午時,離開許久的阿朱匆匆趕回,此時阿朱身上一件小號軟甲,粉白的脖頸裡滿是細汗,進賬後,她先蹲在案旁大口喝了點水,喘了喘氣,焦急的說道,“殿下,有耶律大石的訊息了,半月前,耶律大石就離開雲中府,到了懷仁。此外,大娘子那邊也讓人傳來了訊息,說月前有萬餘騎兵就已經離開上京,去向不明。”
萬餘騎兵出上京,去向不明?趙有恭找來地圖,仔細研究著懷仁城,懷仁就在應州和河陰北邊,距離河陰四十多里,距離應州六十餘里,若有一支騎兵能從懷仁出發,不需一個時辰,就能抵達,當然這也要建立在懷仁城有騎兵的基礎上。而在西京雲中府附近,能夠用之一戰的也就耶律大石的今晚獵豹營和兩千多鐵浮屠重騎,鐵浮屠行軍緩慢不適合支援,獵豹營又全部放在了武州,耶律大石手上再無起病可用。至少之前是這麼認為的,可聽了朱璉送來的訊息後,趙有恭額頭上漸漸冒出了一層冷汗,難道上京那一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