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毒倒了進去。鴆毒奪命,僅僅過了片刻,耶律洪基躺在地上,嘴角溢位一縷血跡。確定耶律洪基已死,耶律乙辛才轉身領著親信之人來到外邊。
手中有一塊印璽,外邊裹著黃帛,“皇帝陛下因內疚自己誣陷皇后,害死親兒,已經服毒自盡,從今日起,親晉王殿下,當為我大遼之主!”
“萬歲。。。。萬歲。。。。萬歲。。。。”叛軍高舉手臂,齊聲吶喊,威武雄壯的吼聲,似要將整個皇宮掀翻,沒人在意耶律洪基是怎麼死的,他是被殺也好,自殺也好,總之已經死了。如今親晉王殿下繼位已成事實,又何必為了一個死人去得罪信任的大遼陛下呢?
耶律洪基真的死了,就死在了耶律阿保機的畫像下,曾經不可一世的大遼帝國的皇帝陛下,竟然如此窩窩囊囊的死去,如果耶律阿保機還在世,他一定會親手宰了這個不孝子孫。堂堂大遼皇帝,就是死也要堂堂正正的死,竟然被人又一杯毒酒毒死。
事實總是如此難以預料,漢末劉備善用人心,一代梟雄,生了個樂不思蜀的兒子劉阿斗,草原豪傑耶律阿保機縱馬射天狼,一統契丹七部,到頭來子孫卻成了個懦夫。
耶律洪基有勇武,卻沒有施展自己的勇武,因為還沒拿刀,他的心就已經軟了。如此,豈有不敗之理?
話說耶律洪基死後,耶律乙辛心情好了許多,雖然還沒找到皇后蕭觀音。但現在上京已經歸自己掌控。還怕那蕭觀音逃得出去麼?蕭觀音一個柔弱女子。自然不可能逃出皇宮的,關鍵是誰幫了她。於是,耶律乙辛下令緊閉上京六門,全城搜捕,不過耶律乙辛做夢也沒想到蕭觀音藏得並不遠,而且離著皇宮非常近。
烏烈營將軍府內,蕭芷蘊小心翼翼的替蕭觀音上著藥面,看那道深而顯眼的傷口。她神色埋怨道,“姑姑,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弟弟不在了,不是還有我麼?綽綽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再不讓人傷你一分一毫。”
本來蕭觀音該高興的,可不知為何,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伸手摸了摸蕭芷蘊的臉,閉上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淚水緩緩滑落。映著那張潔白無瑕的臉,她就像風中搖曳的牡丹花。嬌顏而脆弱,看了讓人好不心疼。蕭觀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以前為了侄女,後來為了兒子,現在侄女已經嫁了個好男人,兒子又死了,她怎麼活?回想三十年,蕭觀音發現自己一直稀裡糊塗的活著,不知道怎麼嫁入皇宮的,也不知道怎麼熬到現在的。沒了奔頭的人,就是一具行屍走肉。
屋中很靜,可是外邊卻又一些聲音傳進來,蕭遠山聲音低沉的說道,“殿下,唐將軍剛剛送來訊息,耶律乙辛已經緊閉六門,全城搜捕皇后,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搜到將軍府了。”
蕭遠山可不知這些話毫無遺漏的傳到了蕭觀音耳中,此時蕭觀音睜開眼,掙扎著坐起來,她拉著蕭芷蘊的臂彎,用力道,“綽綽,耶律乙辛要找的是我,我去見他,到時候他自然會開啟城門,放你們離開的。綽綽,這次你就聽姑姑的,姑姑是個不祥之人,別為了姑姑再枉送性命了。”
蕭芷蘊眉頭緊鎖,堅定地搖了搖頭,“不,姑姑,當年我離開上京的時候就說過了,那次是我最後一次按你的意願做事,從今往後,我只聽我自己的。現在,你要好好將養,其他的事情我說了算,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將你交給耶律乙辛的。”
“綽綽,你這是何苦?你不為自己考慮,也改為秦王殿下考慮的,這裡是上京,不是長安更不是武州,你們鬥不過耶律乙辛和耶律淳的。。。。”
嗆啷一聲,房門被人用力推開,趙有恭從外走進來,只是臉色看上去非常不好,他瞄了蕭觀音一眼,冷聲道,“你以為耶律乙辛是傻子麼?就憑你自己,能逃出叛軍圍困的皇宮,就憑你一個人,能殺了那麼多叛軍?你就是去了,耶律乙辛也照樣會追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