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臺階上那位見我們只有兩個人,似乎也沒有惡意,牙膏沫子也顧不上擦,口氣不善地說:“等著,我說一聲去。”說著跑上了樓,不一會站在二樓陽臺上衝我們喊,“上來吧。”
他這一喊樓上樓下又探出十幾個腦袋。其中包括和我們打過比賽的矮胖子他們,都挑釁地瞪著我們,吳用泰然自若地上了樓,我低眉順眼地跟在他身後進了中間地屋子。段天狼正坐在椅子裡,面色蠟黃神情木然。單從外表看已經看不出受過傷的樣子了,但是屋裡飄著股中藥味,他揮退弟子,淡淡道:“兩位來什麼事?”
吳用笑呵呵地從角落裡撿起一小撮藥渣聞了聞,說:“嗯,是我們那位安老哥親自配的方子,段館主覺得還行嗎?”
段天狼蠟黃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但馬上恢復了正常,抱抱拳道:“替我謝謝他,已經無礙了。”
吳用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下,收斂了笑,說:“段兄弟,實話說吧,在那天比賽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經受了傷?”
段天狼也不隱晦,瞟了一眼吳用說:“你怎麼知道?”
吳用用手輕點桌面,又指了指我說:“我們這位兄弟義氣是深重的,但在武學上有幾斤幾兩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段館主不受傷,恐怕他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我愕然道:“你說事就說事,噁心我幹什麼?”然後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你說的是實話。”
吳用這句話明著是捧段天狼,暗裡也諷刺他出手狠毒。不過段天狼聽了這句話還是臉色見緩,這才盯著我說:“我真沒想到你一點功夫也不會。”看來我那一拳雖然迫使他吐血,但他還是由此識破了我的底細。
吳用道:“段館主之前是如何受的傷,這其中詳細能否告知?”
段天狼面無表情地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吳用很乾脆地說:“我們一個兄弟也受了重傷,而視方今天下能打傷段館主地也寥寥無幾,我們是想由此判斷我們的仇人是不是傾巢出動了。”
段天狼聳動道:“你是說你們的仇人武藝更強?”他頓了頓說,“其實我一直想不通這世上哪裡來了你們這麼多強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吳用微笑不語。
段天狼嘆了口氣說:“告訴你也沒什麼,打傷我那人確實武藝精絕——我是一個喜歡獨來獨往的人,比賽前一天我心情不爽獨自找了個小飯館喝酒(大家知道他為什麼不爽吧?),偏偏電視上也在播我和新月隊那場比賽(大家知道是哪場吧?),當時那飯館裡有條漢子,已經喝得紅頭漲臉,看到最後一節時(大家想起發生什麼了吧?)居然拍掌叫好,說什麼好男兒當如此(大家知道是在說
),我一時氣急,就呵斥了他一句,沒想到此人脾氣看我,忽然丟了一個碗過來,我們練武之人本來不能隨便和人動手地,我也是氣得狠了加上又喝了酒,就想著給他點小教訓,哪知一動手才知道這漢子拳腳犀利,沒過十五個照面就在我胸口上印了一掌,就此離去。”
吳用和我都聽得有些發呆,能在醉酒之後還只用十五招就把段天狼打成內傷的人,那得是一個什麼樣地恐怖所在啊?
吳用問道:“那人樣貌如何?”
段天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說:“也沒什麼希奇,身材雄偉濃眉大眼。”
吳用又問:“有沒有什麼特點?”
段天狼想了一會,說:“當時天熱。這人穿了一件短袖襯衫。可以看到左臂上有一顆黑痣。”
吳用臉色大變,竟然顯得無措起來。
段天狼問:“果然是你們仇家嗎?”
吳用申辯似的連說了幾個“不是”,這才覺得自己失態。少停,站起身說:“多謝段館主,我們這就告辭了。”說著使勁拍了我一把,快步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