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嘉賓賈仁一起在週末上了西山,現在略去了朋友共同爬山的經歷,只讓賈仁從北京回雲南的視角來談他對雲南文化開發的看法。在草擬談話綱要時,賈仁還讓小姜一定要提及他可能在石林要做的專案啟動,但輪到實錄時,賈仁的心思又全被電視鏡頭給引到西山之行了。他就只談這次西山之行,沒講雲南的其餘地方,他在談話時,想著的都是一朵會看見,一朵會看見他談下的這些。他談話的重點是那些太華寺的羅漢。小姜很想把話題岔開,但賈仁緊抓不放,於是觸及到那具體的下車、買香和進車的細節,在鏡頭外的瘦豬的手勢指導下,小姜聽憑賈仁講那羅漢的事。賈仁說,什麼是歷史?我看太華寺也從一個側面很好地詮釋了西山乃至雲南的文化,五百羅漢的現狀令人擔憂。小姜問,你指的是五百羅漢的修復吧。賈仁說,我並非是要指責有關部門或者是當事方,但你們假如真的到太華寺看看,你們會發現五百羅漢本來應該輝耀的是燦爛的西南諸省的彩塑藝術,但遺憾的是修復工作進展的相當吃力,據我觀察, 主要恐怕不僅是基金的問題,還有一個對本土藝術的重視問題。小姜有些吃力,導演喊停。瘦豬慢吞吞走過來,用報紙拍打賈仁的後背,他說,你要從北京的角度說,五百羅漢真的有這麼重要?小姜問,是不是一朵在廟裡跟你說了什麼?賈仁喝了口水,很嚴肅地說,你們沒進去是個錯誤,你們真應該去看看五百羅漢的彩塑,真是驚心動魄的美。
節目又開始錄製,賈仁講,在龍門上,我們看到春城上空籠罩著一層鉛一般的薄霧,那是什麼,那是工業、機器,那是鋼鐵廠,化肥廠,那是這些工業帶來的汙染,天上是這樣,地下又怎樣,你們到西山上看滇池,池上無鳥,水是黑的,像沉潭的底部,汪洋一片,多麼驚人,滇池還能活多少年?我們想過沒有?賈仁的話說得有些鋒利了。小姜趕忙問,那賈先生的意見是,昆明發展需讓位於環境。賈仁說,城市發展問題是個大話題,我只是覺得作為一個文化人,應該為朋友們謀求一種有品質的生活。賈仁參予錄製的這期節目在電視臺順利過審,六天後播出。一朵看了電視,她打電話給賈仁,她說,關於五百羅漢開裂的原因,你說的不對,你抽空到我家來,我給你資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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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老昭帶人來談藥
老昭帶著從蒙自縣來的楊局長和賈仁到金穗大酒店小坐。楊局長就住在金穗的新樓。楊局長以前讀的中文,跟老昭是同學。老昭跟楊局長說賈仁是從北京回來的文化人,我一直要介紹你們認識,他在雲南的那些年,你一直在蒙自很少上來,前三年他又去了北京,這次他回來了你也上來了,應該介紹你們認識,都是好朋友,可以一起做事。楊局長從九樓討些東西下來,有蒙自的一些特產,一種很特殊的芋頭,讓賈仁回去嘗。賈仁問楊局長,蒙自的古建築保護的如何?楊局長說,其實蒙自的建築都是一百年前法國人造的,單從使用上講,還很方便,風景很奇特。賈仁知道楊局長講的是蒙自火車站。賈仁又問,聽說有一些教堂,現在還有沒有保護。楊局長嘆了口氣說,保不保護,真還難說,那是一種殖民化的東西。當地人不拿它當回事。老昭也附和說,就是這樣的,殖民化的,老外欺侮我們的東西,我們保護它幹什麼?賈仁說,那倒未必,蒙自的米軌鐵路,這個東西就很好,在全世界都很新鮮,我看要保護。賈仁一副非常文化的樣子。老昭有些不同意見,他說,賈仁你別拿老眼光看這些人造的東西,大山大川有的是,白雲藍天,峽谷和青蕎麥,還有山彎,河澗,你別老拿這些洋玩意說事,雲南人哪個喜歡?賈仁看出楊局長跟老昭意見差不多。
三人不多扯,坐老昭的車子往錦華的桑拿房趕。老昭問賈仁在北京愛不愛泡澡。賈仁說,我在北京只愛到團結湖,十五塊的,泡的大澡堂,也有幹蒸房。楊局長只是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