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蘇帶著嶽楚人逛遍了將軍府,其實真的沒什麼可看的,花花草草沒有半棵,假山凋零的幾座,倒是練武場不少。各種兵器擦得鋥亮掛在兵器架上,那一柄大刀重幾十斤,嶽楚人用盡全力將將抬起來。閻蘇說這些都是老將軍以及閻靳在家時每天都會用的,果然是個尚武世家。
下午用了些食物,嶽楚人才離開將軍府,護衛護駕,轉道回七王府。
馬車在七王府門前停下,嶽楚人從馬車裡剛走出來,就瞧見金雕在王府上空盤旋。那龐大的身體,再加上雙翅展開的寬度,就好像一大片烏雲在王府上空飄來飄去,惹眼的很。
嶽楚人擰眉,快步走進府裡,仰頭衝著在天上盤旋的金雕大吼,“你給我下來,那麼大一坨,在天上飛什麼飛?若是想飛就飛遠點,你在這兒飛來飛去會把整個皇城的人都吸引來的。說你呢,給老孃下來。”
橫眉豎眼,嶽楚人滿臉兇相。
府裡的人差不多都聚集在前院看著在天上飛的金雕,他們自是也擔心它這樣會把百姓都引來,府裡這麼多奇異的生物會嚇著百姓的。
如今嶽楚人回來了,且回來就是大吼,這群人也有點驚慌的模樣。
金雕在天上飛,儘管距離很遠,但嶽楚人的吼聲完全聽得到。
又轉了一圈,而後才戀戀不捨的下來。在院子中停下,他雙翅一扇,站在遠處的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風迎面刮來。
嶽楚人冷臉瞪視著它,邁開步子衝上前,那模樣好像要開打。金雕也垂下眼瞼遮住眼睛,明顯不滿。
驀地,就在嶽楚人即將衝到金雕面前時,腰間一緊雙腳離地,被抱著轉了一圈挪到一旁。
“小蒼子,你放開我。它把我說過的話都忘了,告訴它低調低調,它腦子裡灌糞了記不住?”身後的溫度以及抱著她的手臂還有那好聞的味道,不用回頭就知道抱著她挪開的人是豐延蒼。
豐延蒼輕笑著,鳳眸彎彎,抱著她不鬆開,卻也讓她的雙腳落地。
“它已經聽話的不再飛了,你就別吼它了。在外面轉了那麼久,現在也到了晚膳時間了,餓不餓?”溫和的聲音如同春風,帶著他的呼吸吹在嶽楚人的耳朵臉頰上,使得她不住的縮脖子。
“是你餓了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以為你會忙到半夜的。”他抱著不鬆手,她也不掙扎,雖然感覺有些怪還有點窘迫,但是總好過假意的掙扎,且旁邊那麼多人都在看著。
“回來很久了,但是你不在。”豐延蒼依舊溫聲回答,聽起來好粘膩的感覺,嶽楚人都忍不住開始泛雞皮疙瘩了。
“好了好了,我不訓它了。晚膳不是好了麼,咱們去用飯。”抓住他的手,想要從他的懷裡掙脫出來,這個樣子實在尷尬。
“好。不過王妃,你貌似又長肉了。”因為她在拽他的手腕,所以他的手分開了些,直接貼在了她的腰間,能夠清晰的摸到她腰間的肉。
“去你的,姓豐的,你要逆天啊?”嶽楚人一把掀開他的手轉過身來瞪著他,其實也不是因為他那句話生氣,而是找到了不會尷尬但又掙脫他的契機。
豐延蒼唇角彎彎,垂眸看著她笑得溫和,看著她橫眉豎眼也高興。
瞧著他那樣子,想裝生氣也裝不下去了。翻了翻眼睛,嶽楚人長吐口氣,“明兒冊封典禮,需要我去不?”
“不喜歡可以不去。”豐延蒼話語輕淡,可聽起來卻有著諸多的縱容。
睜大眼睛仰頭瞅著他,嶽楚人很喜歡聽這話,好像感覺下一刻她想上天他也會為她搭梯子一樣。
“你也可以不去麼?”掃了一眼那邊在偷偷圍觀的護衛小廝丫鬟們,嶽楚人拽著他的手腕欲走。
“稱病就可以不去。”豐延蒼的理由一向簡單,只要稱病就可以,因為以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