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嘛,給你回信沒有我的份兒?我這些日子以來都白擔心了。”拿著信,閻蘇很是無語。
嶽楚人眯眼睛笑,“意思很明顯,要你別操那麼多心。”
閻蘇冷叱,把信封裡的信拿出來展開,一張一張看。嶽楚人畫的簡筆畫很好理解,而且畫的很形象,且充滿趣味兒。
“你們倆通訊,一個寫字一個畫畫兒,真是神奇了。我哥也是的,老七都把密衛撤了,那不明顯就是阻止你們倆再聯絡嘛,沒眼力見兒。”嘟囔著,閻蘇心下里有些擔憂。擔憂的是,她那個向來一條路走到黑的哥哥可能會走錯路又不回頭。
嶽楚人不甚在意,“你閻大小姐有眼力見兒,趕緊把信送去,讓你哥趁早把陷阱設好,然後讓那個奸細跳進去就萬事大吉了。”
“說的是,這事兒不容耽誤。幾十萬的大軍,可不能有半點不測。”長嘆口氣,無論如何,還是閻靳的安危與軍中的安定最重要。
“過幾天小蒼子走,東城的義診就定在他走的那一天。你也準備準備好,最好多帶幾個府裡的人,好好表現。”靠在太師椅上像個大爺,嶽楚人懶洋洋的語調如同指點江山。
閻蘇點點頭,給嶽楚人續上一杯茶,“老七走了,估摸著你也沒這麼清閒了。把要做的事情計劃好,及時通知我。”
“東城的義診過後我與戚建去一趟皇陵見識見識某些人,之後得去一趟護國寺。玉林老和尚雖說佔了便宜,但是他也沒少幫忙,我這名頭上還掛著‘深有佛緣’,自是得經常走動走動,不然時間久了,這話題就沒人炒了。”捏著下巴,她算計的頗深。
閻蘇點頭同意,一邊道:“還有,你別忘了通知皇上,他可是等著這次機會收買民心呢。”儘管閻蘇的話不好聽,但豐兆天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是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拿出點誠意來。”咂嘴,她倒是忘了上一次豐延蒼從宮裡給她帶回來多少錢了。
閻蘇搖搖頭,“你還是別惦記了,若是給他總是會給的。他若是不給,你還能抗旨不成?”
“也不會抗旨啊,我只會更變本加厲的宣傳護國寺而已。”她還得借護國寺的名聲呢。
忍不住笑,“虧得老七謀略深,手掌密衛兩萬,誰人也不敢得罪他。否則以你這脾氣,得招人多少話柄。”
“我知道他深藏不露,倒是沒想過皇上會忌憚他。你這話說的我更加有恃無恐了。”抱著雙臂,嶽楚人不免得意。心下卻小小的驚異了下,連閻蘇都用這種口氣讚揚豐延蒼,看來他的本事不是假的。這個古人,會裝啊!
“今日冊封典禮,你應當陪著他同去才對。站在他身邊,與他夫唱婦隨,羨煞所有人。也能讓所有人都知道,曾經的那個病王爺,還有那個不受寵的五小姐,現今有多麼意氣風發。”閻蘇倒是覺得嶽楚人低調了,該露臉的時候就要露嘛。
“你真是能操心。行了,事兒我也說完了,就不打擾你了。收了徒弟別隻是名義,把你會的都教了,不然出去被人欺負我多沒面子。”站起身,帥氣的整理了下裙子,嶽楚人轉身離開,瀟灑的可以。
坐上馬車慢悠悠回去,嶽楚人靠在馬車裡小憩,好不容易跟著出來放風的叮噹卻無聊的很。在將軍府的前院晃了兩圈,除了圍牆地磚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乏味的很。早知道就不跟著出來了,她還能在七王府偷懶睡一覺。
豐延蒼作為送親使要出發的日子馬上就到了,南疆忠親王李平在前一天出發,臨走時特意派人到七王府給嶽楚人送來了謝禮,是一株很珍稀的紅蕊月牙草,其劇毒可與眼鏡蛇的毒相提並論。
清晨,地面樹幹上都掛著一層白霜,太陽還未升起,整個王府都靜悄悄的,除卻偶爾的有一隻看不清身影的小動物刷的在小路上經過,所有人似乎都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