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然後又把瓷瓶送到他手裡。
閻靳沒遲疑的吃下去,休息了一會兒,那蒼白的臉色似乎好了很多。
“如此高手若是敵人,縱使你身邊護衛無數,恐怕也很危險。”沉聲,閻靳看著她,擔憂愈多。
嶽楚人在一旁坐下,聽聞此話亦是嘆口氣,“我更是莫名其妙,那些人肯定不是好意,不然為何被你發現就開始逃跑?若真是衝著我來的,我也不怕,只是須得知道他們來意為何?受何人指使?我無意間得罪的人也不少,也早就做好了準備。”
“你儘快下山回皇城,無論如何在勤王府能更安全。”閻靳面色沉靜,說的話無不是為她好。
“也好。”點點頭,嶽楚人決定聽閻靳的。
“昨夜、、、可是還有人來過?”許久,閻靳開口,疑問的語氣,他鮮少這樣會將疑問的語氣加的這麼重。
眨眨眼,嶽楚人剛想回答,但猛然覺得不對勁兒,看著閻靳,“我都不曾問過,你怎麼會在那個時間在外面?”那個時間可是都在睡覺呢。
閻靳的眸子閃爍了下,隨後道:“昨晚與玉林師父聊到很晚,回來時看到有人進了這個院子。當時以為是宵小,便等了許久看看是何人。但沒想到,後來碰到了那兩個人。”
嶽楚人慢慢點頭,他看到的那人可能就是豐延蒼,但豐延蒼來的時候是幾時她不清楚。但閻靳居然在外面那麼久,這一夜他都沒休息啊!
“昨夜是有人來過,是豐延蒼。”嶽楚人回答,閻靳的眸中劃過一抹了然,昨夜他便猜到了。
“對付我的人,朝中的人可能性不大,北王裴襲夜也不會,私人恩怨我也想不出還有誰了。若是因著利益,那我就更想不出了,看來我還蠻搶手的,裴襲夜剛下令命巫教的人繞著我走,就又有人送上門來了。”微微搖頭,她是真的想不出,眸子有幾分飄渺,那一瞬她看起來有幾分柔弱。
“不怕。”閻靳沉聲道,聲音清冽,卻很意外的讓人聽著很安心。
嶽楚人輕笑,紅唇彎彎,“我不怕。”
“一會兒便啟程回去吧,護國寺佛門之地也不宜久留。”為了她的安全,自然是越早走越好。
“好。”點點頭,嶽楚人答應,看著他滿是冷漠的臉龐卻是異常有安全感。對閻靳,嶽楚人也是極度信任,甚至有那麼幾分比相信自己還要相信。
得知昨夜有人在禪院外鬼祟,一眾護衛的臉掛不住了。他們號稱天字第一近衛,武功雖不及閻靳,但也絕對差不了多少。如今有人半夜在禪院外,他們竟然不知道,發現的居然是住在別處的閻靳,讓大家不由得都變了臉色。
戚峰本想質問閻靳大半夜的他怎麼會在禪院附近,但此時大家的重點都是那兩個人是誰有何目的,他若是問這事兒十分不合適,說不定還會惹得嶽楚人生氣,所以最後只能閉嘴了。
上午時分,一眾人離開護國寺,閻靳相送,十餘人順著石階往山下走。
“回程時多多注意,速度儘量快些,不宜在路上拖沓。”閻靳與嶽楚人並肩而行,
“嗯,我知道了。”嶽楚人點頭,閻靳有如此細心,與他的名字倒是實為相符,真的很嚴謹。
順著石階往下走,閻靳的視線一直在四周,上山下山的人來來往往,豔陽高照,卻不見得有多安全。
眾護衛將嶽楚人護在中間,因著臉色都不太好,惹得四周的人頻頻回顧。
在走至一半兒路程時,從山下走上來一群白衣人,不下十人。
包括閻靳在內的一眾護衛都看了過去,手放至劍柄,皆警惕著。
一上山一下山,不過眨眼的功夫便走近,兩方各佔一邊欲錯過,卻不想就在馬上擦肩而過之時,那群白衣人猛的變勢,白色的絲綢白練恍若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