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抿起的唇微微上揚,燈火幽幽如此光線,一切都顯得有幾分不真實。但他好似很喜歡這種不真實,若是可以,一直不真實下去也很好。
翌日,隊伍早早的休整好,費松親自給嶽楚人送來了早飯,還拿出了兩根玉釵要嶽楚人回皇城時給林氏。
費松雖是粗人一個,但某些時候也很有情調。所謂百鍊鋼化繞指柔,再粗糙的漢子也有細膩的一面。
“到了年關時,濟世堂歇業,我會派人把嫂子與兩個侄兒送來與你團聚。”今年回皇城述職費松不會與閻靳同時回去,也就是說他再回去可能得明年了。
“如此有勞妹子費心了。”費松完全不拒絕,抬手拍拍嶽楚人的肩膀,拍的嶽楚人不禁搖晃。
“到時我把人給你送來時你再謝我不遲。”走出軍帳,遠處人馬已經準備好了。閻靳齊白等人都在,還有得了嶽楚人幾種藥配方的軍醫。
“王妃,一路多多小心。”齊白先行拱手送行,將近五旬的年紀了,幾乎每次與她說話都會拱手。
“咱們日後還有見面機會,齊軍師也多多保重。”拱手回禮,嶽楚人對齊白還是很尊敬的。
“啟程吧,無需著急趕路。”閻靳走過來,身上盤踞著散不去的冷漠,他站在她身邊幾乎將陽光的熱氣都給擋住了。
“咱們年關時再見,大元帥你也保重。”抬手拍拍閻靳的肩膀,嶽楚人與眾人點點頭,隨後轉身走向馬兒。
閻靳站在原地沒有過去,肩膀處似乎有些僵硬。
費松送嶽楚人到上馬,叮囑她路上小心之類的,隨後隊伍出發,勤王府的護衛加上閻字軍的親兵不下五十人,一陣塵煙後消失於營地。
回程的速度確實不快,其餘的人日夜兼程也沒問題,但是嶽楚人卻是有些吃不消。馬兒狂奔幾個時辰,她就被顛簸的眼睛發花了。
豐延蒼肯定是日夜不停的趕路,一路顛簸,必定也吃了不少的苦。
五天的時間,終於回到了皇城。閻靳派來的閻字軍將他們送到城門口就返回了,一眾人快馬加鞭,片刻就消失在了官道盡頭。
看著他們離開,嶽楚人與十名護衛返回了勤王府,正如她所想的那般,豐延蒼果然不在。
“王爺七天前回來的,不過沒有回府,去了宮裡,之後就走了。”叮噹給嶽楚人說著,一邊幫她換衣服。一路騎馬,她滿身風塵。
嶽楚人幾不可微的點點頭,這個時間他可能已經到了南部了。
“行了,別忙了。我去一趟宮裡,你去吩咐人把從邊關帶回來的那些藥材送到藥房去。”拿起閻靳送給閻蘇的檀木盒轉身離開。
時近下午,宮裡也寂靜的很。一路走向閻蘇居住的宮殿內,路遇宮人皆匍匐跪地敬畏有加。
“聽說你回來了,我就想著你可能會來宮裡看看我。”閻蘇穿著較為寬鬆的拖地長裙,臉色有些不好,兩旁宮女扶著她,待得嶽楚人走進來她便坐下了。
“你臉色不怎麼好啊!來,我給你看看。”走至她面前,一旁宮女搬來椅子坐下,隨後給她切脈。
“暈的厲害,起身走幾步,就眼前一陣花。”閻蘇輕嘆著,儘管有些有氣無力,但溫婉雍容依舊在。
“你貧血有些嚴重,再加上這是頭胎,反應過於劇烈了點。不過貧血也不能吃藥,食補吧,慢慢來,不過你要遭點罪了。”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以前寨子裡有婦女懷孕了,上山下河挑水挑糞哪樣都能幹,比爺們兒還要猛。所以嶽楚人見得也多了,自個兒也成了半個婦產科大夫了。
“不想吃,吃過了就會都吐出來。”閻蘇微微蹙眉,似乎又想起了食物的味道,臉色更難看了。
“沒事,我幫你。”拍拍她的手,嶽楚人把放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