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個護衛以極快的速度將御書房內的東西銷燬,隨後離開,關上大門,地上黑壓壓的一群人還暈著。
連夜離開皇宮,誠如嶽楚人所想,第二天皇宮大亂,玉璽不見了,李家兄弟指責對方,都懷疑是對方做的手腳。
之後繼而大打出手,各自帶著不少人,打的一團亂。皇城守軍都直接聽命與皇上,如今皇上不在,他們也成了散兵,就是那些人打架,他們也無法摻合。
本來跑到梁城躲避北方戰亂的百姓又開始往外走,幾天的時間,梁城空了大半。
玉璽到手,梁城大亂,嶽楚人的目的也達到了。帶領人返回北部,最北部有許醜的部隊攔截,他們無法在陸地上透過,所以,運送他們的事又交給了金雕。
嶽楚人先行出發,天氣不太好,騎著金雕到達半空,天上有雪粒兒飄下來,打在臉上冰冰的。
越過樑京營地的時候,朝下觀望,發現許醜的部隊好似在整理糧草軍備。
挑眉,這情形是要跑路?不過許醜應該也知道南王死了,難不成他要返回梁城平亂?
從他們頭頂飛過,很快的回到了營地,在空地上方盤旋了一圈,金雕落地,嶽楚人不穩的從它背上滾下來,卻是一個翻身就站起來了,動作靈巧的很。
“快回去接他們,完成了任務,給你好吃的。”做運輸工,金雕不高興,嶽楚人戳著它哄了哄,隨後抱著包裹起來的玉璽離開。
回到軍帳洗漱過後豐延蒼才回來,披著拖地的狐裘大氅,黑亮的顏色很貴氣,丰神俊朗卓爾不凡。
進入軍帳徑直的走向還站在屏風後擦頭髮的嶽楚人,自她身後一把抱入懷中,“想我了麼?”
頭髮散在頸側還滴著水,嶽楚人扭頭看向他,眸子晶亮,酒窩淺淺,“喉嚨不疼了?”
漂亮的鳳眸盪漾著水波,聽聞此話點點頭,“好多了。說,想我了沒?”環在她腰間的手移動,溫熱隔著布料溫暖了她的面板。
“想,想的要瘋了,成不?快放開我,我頭髮還滴著水呢。”掙扎出來,推著他後退從屏風後走出來,而後邊擦著頭髮邊走向桌子,“看,這是什麼?”
解開大氅放到一邊,豐延蒼走過來,解開外面的布帛,露出裡面盤著金龍的玉璽。
“把它弄到手了。不過,恐怕沒什麼用處了。”坐下,他微微仰頭看著嶽楚人擦拭頭髮的模樣,眸子微眯,很是享受。
“為什麼?”挑眉,嶽楚人不解。
“許醜怕是要自立為王了。”豐延蒼微笑著說道,視線在她身上,看起來好像說話不走心似的。
“回來時確實看到他們在整理軍備,你說的八成是真的。”坐下,嶽楚人散著頭髮睜大眼睛瞅著豐延蒼,似乎想知道他打算怎麼辦。
看著她那模樣,豐延蒼唇角的笑擴大,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拉向自己,微微歪頭,輕吻落在她唇角,溫熱輕柔。
輕笑,嶽楚人捧住他的臉用力的親了兩口,隨後道:“別鬧,跟我說說,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眸光如水,他看著她溫聲道:“他若撤離,咱們長驅直入就更不是問題了。許醜此人好大喜功,聽命於南王早就不耐了。如今南王一死,他野心暴露無遺,不過只會死得更快。”許醜善用兵這一點不可不承認,但性格上的缺陷卻註定他成功不了。
“咱們這邊大局已定,北方卻是又亂了。”扯了扯唇角,嶽楚人沒告訴豐延蒼她在梁城碰見了裴襲夜。
“裴襲夜早就想對西疆動手了,趁著亂局,這一杯羹他完整的搶走了。”提起裴襲夜,豐延蒼的眸子冷了幾分。
“是啊,齊白本來都制定好了計劃,卻不如裴襲夜動作快。”關鍵閻靳沒野心,若是閻靳喜好征戰,那就沒裴襲夜什麼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