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你那麼苦大仇深的看著我做什麼?能死不?”半晌,豐延蒼也沒開口的打算。嶽楚人看著不順眼,他心眼還真是小,芝麻那麼大。過了兩天了,還給她擺臉色。今晚要是沒有她,他得在這房間飛來飛去直到累死。
豐延蒼垂眸,捂著左臂從椅子上跳下來,然後繞過滿地狼藉走到門邊。
嶽楚人挑著眉尾瞅著他,本來挺生氣的吧,可是瞧瞧他那臉色蒼白的樣子,還可憐兮兮的捂著傷口,她若是再說些刻薄的話,好像會顯得她欺負人似的。
“跟我走。”他像個受氣包似的站在門邊不吱聲,嶽楚人終是沒沉住氣,擰著眉毛不耐煩的一把扯住他的右臂,有些粗魯的拽著他走入雨幕。
書房外享受雨水洗禮的護衛們沒一人言語,直至‘威武’的王妃和‘詭異’的王爺離開,他們這才動作打掃凌亂的戰場。
拖拽著豐延蒼回到暢輕閣,嶽楚人先拿毛巾把自己臉上頭髮上的雨水擦乾淨,然後快步跑到隔壁藥房,不過一會兒又蹬蹬蹬的跑回來。
豐延蒼坐在床邊,左臂的袖子成了血紅色,剛剛在雨裡走,身上也溼了。長髮一縷一縷的散在肩頭,完美的臉龐無一絲表情,雨珠兒順著臉頰下滑,形成一股與他的氣質相反的魅惑弧度。
拿著幾瓶藥走過來,嶽楚人用一副看不上他的嘴臉上下掃視他,他也不吱聲,看的嶽楚人不知該笑還是氣。這個古人居然還跟她生氣,想想不禁覺得可笑,偏偏他生氣的樣子還如此特別,簡直稀奇。
“擦擦吧。”直接把她用過的毛巾扔到他臉上,嶽楚人嘴角抽抽,對他無話可說。
毛巾掉落在腿上,豐延蒼用沒受傷的右手拿起來,動作優雅的擦乾臉上的雨水,抬起鳳眸看向正盯著他忍笑的嶽楚人。
“我給你上藥,脫衣服。”本來是命令他自己做,但之後看著他笨拙的用右手脫衣服又有些不耐煩,隨後走近一步,如同土匪似的三兩下就把他的衣服剝掉,只是眨眼之間,豐延蒼的上半身便一絲不掛。
他頭髮還是溼的,搭在他白皙的肩背上形成極強的視覺反差,嶽楚人只是稍稍的欣賞了一秒,隨後便把視線放在了他受傷的左臂上。
一道幾公分長的傷口皮肉外翻,此時還在流著血,染紅了他整個左臂。
“傷口很深啊!我若只給你撒些藥恢復的會很慢,給你縫幾針吧。”看到那傷口嶽楚人不禁蹙眉。剛剛瞧他面無表情的還沉浸在生氣中,她還以為他只是小傷呢。
也不管豐延蒼是否同意,嶽楚人兀自的用銀針封住了他肩膀處的幾處穴位,隨後轉身走出房間冒雨去藥房拿麻藥。
豐延蒼獨坐床邊,在嶽楚人走出去後神色一緩,垂眸看了一眼流血漸緩的傷口,纖薄的唇微微上揚,其實他倒是挺喜歡看嶽楚人為他四處奔波的樣子,最起碼,他覺得心裡很順暢。
拿著麻藥和魚鉤針回來,嶽楚人熟練的給他塗麻藥,這麻藥是她自己配的,效果不算理想,但絕對能讓豐延蒼感覺不到疼痛。
豐延蒼默不作聲的看著她認真的在他的手臂上忙活,對於她灑下那些藥粉之後他整條手臂都麻了有些訝異,甚至後來那魚鉤形狀的針一下一下穿過他的皮肉時他都沒有一點感覺。
“要殺你的是誰?太子?”那太子要對他動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嶽楚人自然第一個想到他。
豐延蒼抬起頭看著她精緻的臉,過近的距離能看得清她濃密的睫毛,“嗯。那日在宮中試圖對本王用毒的兩個人死了,他懷疑是本王下的手。”其實就是他下的手。
嶽楚人蹙眉,“哼,你要是能下手殺了那兩個蠢蛋,何不順帶著把太子他老人家也滅了?”她這話嘲諷味兒濃重,雖然豐延蒼很多疑,但如今和太子比起來倒是正常的很。最起碼豐延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