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面追隨的眾護衛也陸續的跟了上來,圍繞在周圍,將他們二人護在最中心。
叢林裡稀里嘩啦的聲響不斷,群獸奔跑而來,亦在遠處奔走,但與嶽楚人的距離始終不太遠。若是有需要,只需命令一聲,它們就會很快的奔來。
“接下來怎麼辦?我們要一直的跑下去麼?”倚靠著粗壯的樹幹,豐延蒼的呼吸也平穩了下來,輕聲問道。
“我恢復的差不多了,等到天明,他再追上來咱們就不跑了,與他決戰。”嶽楚人雙臂環胸,她身體不再發抖,冷汗也不流了,唯獨覺得有點冷罷了,不過她可以忽視。
“好。何褚,李晉過來,本王有交代。”豐延蒼抬手拍拍嶽楚人的肩膀,隨後走開。
四周的護衛盡數的走過來,豐延蒼在交代什麼,亦或是在商議對策。
嶽楚人倚靠在剛剛豐延蒼倚靠過的大樹上,單手在腰間摸索,腦子裡亦是在快速的轉動。
與此同時,北方的戰鬥也在持續,便是寒冷黑夜,突襲不斷。
大燕閻字軍與北域鐵騎雙劍合璧,可謂是無往不利。
東陽軍隊實際上戰鬥力很強,但奈何對方舉兩國精英攻打,便是再強也難以支撐。兩日下來,連失三座城池。
太陽初升,新的一日來臨,群山連綿,在陽光下升騰著嫋嫋的霧氣,恍若天上風光。
叢林盡頭,一條大河蜿蜒的順著山體自有的弧度流淌著,大河的幾百米外就是一處懸崖。恍若被利劍削出來的山體,陽光照射在上面泛著刺眼的光。
懸崖下,一眾人分散開,通身青色勁裝的護衛大約四五百人,每個人之間大約相隔一米,位列分明。
一群野獸分開兩群,相距幾百米的於懸崖兩端遙遙相望,不再到處亂跑,而是一直靜靜地翹首望著。
懸崖最當中,地面散碎著大大小小的石塊。一身長裙下半部分已經成了爛布條的嶽楚人坐在大石上,隨著陽光慢慢的照到她的臉上,她緩緩眯起眼睛,慵懶的很。
一旁,豐延蒼雙手負後的站著,白色的長袍還算完好,墨色的長髮重新整齊的束在腦後,比之嶽楚人的狼狽可要好很多。
“還不來呀。”嶽楚人託著下巴,明顯有點不耐煩了。
豐延蒼低頭看了她一眼,“來了。”以他的耳力,已經聽到動靜了。
嶽楚人睜開了眼睛,瞧著河對岸的叢林,果然,沒用上兩分鐘,一個黑色的影子踏著樹冠而來。
“你太慢了。”笑眯眯,瞧著他落在了河邊,笑得愈發開心。
“迫不及待的想死了?”不男不女的聲音帶著扭曲的笑,他一邊邁步朝這邊走,一邊摘下頭上的兜帽。
那張很瘦的臉露出來,凹陷下去的眼睛恍若兩個黑窟窿。披在肩上的灰色頭髮短了許多,那是昨晚在叢林中被磷蠱燃燒時的火苗燒到了。
“是迫不及待的想看你死啊。”站起身,嶽楚人挪動一步靠近豐延蒼身邊。
“哼。”冷哼一聲,在他眼裡兩邊的護衛和獸群恍似不存在。
“別哼啊,給你看個東西,想必你會很感興趣。”說著,嶽楚人轉過身。下一刻再轉過來時,手裡多了一本書。
一眼瞧見了嶽楚人手裡的書,他眼睛都瞪大了幾分,“果然在你手裡。”
嶽楚人笑得得意,看了一眼手裡的《元蠱札》,“沒錯,其實一直都在我手裡,只是我沒有認真的琢磨過。後來你為了這東西來抓我,我才知,原來這裡面有你的死穴哦。”
“哼,便是你有它,你也及不上你師父的一星半點。交出來,我或許可以饒你一命。”他停下,眼睛不離嶽楚人手裡的山寨《元蠱札》。他的目的很明顯,一切都是為了它。
“給你?不如咱們交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