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被關在那個小黑屋裡一天了,沒人送水送飯,所幸倆人經常捱餓,餓上一天根本算不得什麼。
不過沒人給他們送飯,更沒人來看過他們,這點倒是挺奇怪。
他們倆現在倒也安然,沒有恐慌,偶爾的扮成女娃兒的女子嚎哭上一兩聲,不過依舊沒人搭理他們。
現在丐幫以及在他們倆之前之後進入這都城的王府護衛密衛都聚在這四周了,一切只等嶽楚人發話了。
許久,躺在豐延蒼肩上的嶽楚人睜開了眼睛,長時間的歪頭,她脖子都僵了。
“怎麼樣?沒一點動靜吧。”豐延蒼低頭看著她,黑漆漆的,不過他卻是能看清她的臉。
“嗯。”坐直了身子晃了晃腦袋,嶽楚人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不急。”豐延蒼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他依舊很淡定。
這太子府,他自是派密衛打探過,不過那裡面不止守衛森嚴,而且還有亡靈。但凡有人闖入都會被發現,所以,根本沒辦法潛進去。
“嗯,我努力讓自己不急呢。”現在僅有她的人混進去了,但誰想到一直沒動靜,她不焦躁才怪。
“那座宅子上空陰森森的,怨氣很大。”隔著夜色,豐延蒼微微側身看向百米之外的太子府,幽暗的燈火中,當真如他所說,陰森森的。
“你開天眼了,都能看得出怨氣來?”嶽楚人嗤笑。怨氣不怨氣的她看不出來,不過卻是聞得到味道,裡面亡靈不少。或許是那跳進仙人洞的人給留下來的,亦或是,那府裡有懂這方面的人。不過,後者可能性不大,控制亡靈可不簡單,不是誰都能輕易學會的。
“感覺。”豐延蒼輕鬆回答,被嗤笑他也不在意。
“算你感覺準。不過就算感覺出也沒什麼用,他們倆一點動靜都沒有,咱們也沒法兒進去一窺究竟。”站起身,嶽楚人挪到豐延蒼那一側,貼著牆邊歪頭往那邊看,都是皺紋的臉上一雙眸子晶亮。
“嘖嘖,一點動靜都沒有。”不止那倆小侏儒聽不到動靜,這外面也沒動靜,便是那巡夜的守衛也悄無聲息的,如不是她聞得到,還真會以為他們也是亡靈。
後背貼上溫熱,嶽楚人放心的向後靠,準確的靠進他懷裡。
“很奇怪是吧?這幾日他們在這附近轉悠,一直沒聽過這府裡有動靜,像是住了一群啞巴。”豐延蒼的聲音從腦後傳來,低低的,卻是很好聽。
“啞巴?難不成這位太子爺是個啞巴?不太可能,或許他不喜歡別人說話。真是奇葩,這東陽都是奇葩。”相比較起來,這太子和東王還真是不相上下。
“這樣你不是更好奇興奮?”豐延蒼無聲的笑,看她沒一點倦意,可見她對眼下這些事兒有多上心,連休息都忘了。
“好奇是真的。不過我更擔心我會失望,傳言都很兇猛,但事實卻很平淡。”比如裴襲夜。那時各種傳言洶湧的灌進她的腦袋裡,惹得她總覺得不見識一下那個北王太過遺憾。結果呢,見到了認識了更遺憾。
“不甘平淡。”抬手在她的後腦勺上敲了敲,豐延蒼也沒什麼可反駁的。
“太過平淡多乏味,我已經乏味了二十幾年了,好不容易開始精彩,自是要精彩到底。”收回腦袋,嶽楚人在他懷裡轉了個身,貼牆靠著,又能與他貼身說話。
“那麼對於你來說,最精彩的是哪件事。”豐延蒼倒是很想聽聽。
嶽楚人轉了轉眼睛,“自然是遇見你啊!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最精彩,這輩子都忘不了。”
輕笑,這話成功的取悅了他,他喜歡聽。
以為這一夜就這麼平靜過去了,嶽楚人也踏實的躺在豐延蒼的腿上睡覺。
天空漸亮,天邊層層疊疊的魚鱗雲也越來越清晰,牆邊下的人或躺或臥的看起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