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孩子的天靈蓋,復又抬起孩子下頜捏了捏他的喉嚨,那翻白眼已經要翻過去的孩子突然開始劇烈喘息。
“你們來這兒之前,這孩子是不是送到別人那裡瞧過?”鬆開手,老太太恍似沒看到那夫妻倆驚喜的表情冷聲問道。
“額?這、、、是的,我們剛從廣簡寨過來。”男人小聲,那邊女人抱著孩子一個勁兒的給男人使眼色讓他不要說。生怕惹怒了老師父,再不給孩子治病了。
嶽楚人幾不可微的揚眉,“那人可是大半張臉都毀容了,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是是,就是他。”男人還算誠實,連連點頭答應。
老太太冷冷的看了那雖然喘氣了,但喘氣很困難的孩子一眼,“你們走吧,去醫院吧。”話落,她轉身走回去。
“老師父,老師父,您別走啊。”男人一看急了,伸手去抓老太太卻是抓了個空。
“行了,她也不是不給你們孩子看。她從不沾手別人看過的人,你們趁早送醫院吧,醫院各種器械都有,孩子送到那兒準成,快走吧。”推著那夫妻二人走出大門,嶽楚人快速退回來,幾乎不聞門外那夫妻倆的呼聲,大門快速關上,她也快步的走上樓。
客廳裡,老太太坐在沙發上,閻靳站在不遠處。
進來,與閻靳對視了一眼,嶽楚人挪開視線徑直的走向老太太身邊坐下,“接下來怎麼辦啊?”
“報警。”老太太悠然自得的給出兩個字。
“你真打算要警察來對付他?”無語,不過卻是順從的摸出手機。
“他肯定在研究亡靈,但死人又不是到處都是,他現在急需屍體。無論他從哪個渠道獲得屍體,那都是犯法的,報警無可厚非。”老太太相當穩當,一字一句獨具冷淡卻十分有條理。
嶽楚人點點頭,斜睨了一眼不動如山的閻靳,隨後道:“估摸著警察要上門調查他的話,他肯定會動手,就是不動手也得逃。少有人能淡定對待警察的調查,更何況他一古人。鬧大發了,當場擊斃他都有可能,就是得看看是他快還是警察的子彈快了。”
老太太點頭,“不管警察能不能制服他,先把他罪名定下來是真。”
“果然啊,薑還是老的辣。”站起身,嶽楚人搖搖頭嘆道。
老太太神色不變,那邊閻靳卻是明白了她們倆所說的話。略微思量,也覺得這方法可行。
撥通電話,嶽楚人走到門口去打,電話一接通,那熟稔的語氣使得客廳裡的兩個人神色都變了變。
“江大警官,可有空啊,有件事要向政府彙報彙報啊。”話中帶笑,聽得出和電話那頭人的關係是可以隨意開玩笑的那種。
“得了吧,你哪有時間請我吃飯啊,說不準到時放我鴿子,我一人兒多尷尬。”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邀她改天吃飯。
沙發上,老太太倒是一副很看好的模樣。那小江她自是見過,是個難得的心地正直沒有歪心思的人,在這個社會上已經不多見了。
“行了,改天有時間我請你吧。我今兒給你打電話真是有事,廣簡寨不知從哪兒來了一人,到處倒弄屍體,估摸著是邪教分子。”嶽楚人拉回正題,邪教是國家的敏感詞,一說這個,他們肯定會重視。
“是啊,鼓動的附近寨子裡的人都往那兒跑,我還打算去看看呢,到底折騰什麼東西。”
“行,我知道了,我不去。那你可得當回事兒啊,到時他弄不到屍體,很可能殺人的。”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告誡她不要自己亂闖。
又說了一陣兒,嶽楚人終於刮掉電話,轉身,就瞧見屋子裡的兩個人眼神各異的看著她。
“完成了,他說馬上就向上面彙報,估摸著今晚就能派人來探路。”走回沙發上坐下,她也相當悠然自在。